池弈如此认真,大家自然开始正式对待,还做起自我介绍来,有叫她嫂子的,也有叫她弟妹的,第一次被这么叫,她还怪不适应的,但却乐意极了去适应。
等所有人说完了,他才饮下这第一杯酒。
找了个单独的双人位靠在一起坐下后,乔晚棠才偷偷拉着他的衣角说,“你这样子,和平时好不一样。”
他摇头:“对你不一样就好了。”
“我国内还有以前的朋友,程轲迦也算一个,到时候都带你去认识,见他们会更不一样一些。”
当晚,他们在这边一直呆到很晚才离去,池弈喝了半醉,却只让乔晚棠喝了点果汁。于是回去时,他整个人就有恃无恐地靠在了她身上,让她半扶着自己回去。
乔晚棠一路嘟囔:“你怎么这么重啊。”
他不服解释:“我有一米八六,脱了鞋子量的纯身高。”大概是喝了酒,所以他的话也密了起来。
乔晚棠无语,怎么每个男的都对身高这么在意,半厘米都不愿意说矮,仿佛身高是他们的半条命。
她埋怨了一句:“一米八六你都还不能独立行走呢?”
“我喝醉了,棠棠。”他停下步子,转身低下头与她额头贴着额头,眉眼顿时与她的近在咫尺。乔晚棠抬眸看他,只觉他的眼睫好像要刷到自己了。他呼出的酒味浓郁,倒也不臭,只是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也醉了。
正当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把他支开,继续往前走时,下一秒,他就垂下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把人拥抱在怀里,然后卸了全身力气靠在了她身上。
乔晚棠被压得倒退了几步,直接靠上了路灯柱子。
这几步路池弈也紧跟着她,最后靠上柱子时下意识就把手贴在她后背,挡住了柱子上凸显的纹路磕过来那一下。
他的侧脸在她肩膀蹭了蹭,过了许久,乔晚棠只觉得脸上一凉,看向了天空,说道:“池弈,下雪了!”
他慢慢从她身上起来,也仰头看向了天空。
搓盐似的小雪从空中洒落,细细碎碎,这是刚刚凝结出来的雪花,伴随着偏西北的风,在这夜空中显得洋洋洒洒。
这让池弈响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冬天,也是下了这么一场雪。
两人手牵着手,在这场小雪中,默不作声却更胜有声地走回了自己的小楼。
回去时,池弈让她躲在自己的大衣下,然后自己顶着风雪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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