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散了之后,闻家母女正要离宫,就有宫女来传盛贵妃的话,说是贵妃娘娘邀请她们母女二人去她宫中喝茶。哪知闻夫人竟然借口身子不适推拒了,直接带着闻素素离了皇宫归家去了。
盛贵妃得了那宫女的回禀,气得正要摔杯子,就见那宫女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荷包来:“娘娘,这是闻夫人和闻小姐走后,有人故意丢到奴婢面前的,奴婢见里面似是一封信,便没敢打开。”
盛贵妃使了一个眼色,她身边的嬷嬷便掩了口鼻,小心谨慎的将那荷包接了过去,仔细的查验了一番,这才将其中的信纸拿了出来,又是一番查验之后铺在了盛贵妃面前的桌子上。
盛贵妃随意的扫了两眼,突然脸色大变。
唐瑶更衣归来,看到燕洵在等他,一脸的不好意思:“洵哥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燕洵盯着她看了半天,这才带着几分深意的道:“无碍的,只是宫中的路比较复杂,一不小心可能就走错了路,暗处的蛇虫鼠蚁又多,以后入了宫,你要去哪里,记得先和我知会一声,可千万别乱走。”
唐瑶听了这话,心中一跳,赶紧笑道:“对不起洵哥哥,让你担心了,我刚才没走远,又有宫女帮忙带路,我以后会注意的。”
“那就好,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燕洵笑了笑,伸手示意唐瑶与他一起走:“走吧,咱们去凤宁宫向父皇母后辞行,我已经与唐夫人打过招呼了,夫人听说我要带你去向父皇母后辞行,便先行回府了。”
凤宁宫中,昭庆帝好不容易借着几分酒意得以留了下来,结果,曹皇后这里却是人来人往的。
先是燕王妃来辞行,接着是长公主带着璎珞过来找皇后说话,要不是他表现出了不悦,他这个没眼色的妹妹还赖着不肯走呢。
长公主母女之后,大皇子带着唐瑶求见,昭庆帝这时候已经有些酒意上头了,喝了一碗醒酒汤,便先回了内殿歇息。
离开的时候,唐瑶忍不住回头看了凤宁宫的方向一眼,有些遗憾的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罢了,下次再说吧,总会有机会的。
燕棠亲眼看着几位老大人上了轿子,这才折返回了御花园,巡视了一圈,就叫了花房的人,将他看上眼的花都装上了车,这才去了凤宁宫拜见。
昭庆帝在内殿亲耳听到太子将曹皇后宴上用的那些名品花卉搜罗了一车拉走,等到曹皇后进了内殿,他忍不住对曹皇后道:“你呀,平日里也别太纵着他了,你听听,堂堂储君为了讨一个小姑娘欢心如此费尽心机,这像话吗?你平日里也劝着他一些。”
曹皇后换下了沉重的冠服,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斜倚在贵妃榻上,笑吟吟的道:“不过是送心爱的小姑娘几盆花,有什么不像话的?和陛下当年送给贵妃的那些东西比起来,本宫还觉得阿棠这几盆花拿不出手呢。再说,本宫什么时候纵着阿棠了?本宫这些日子常常想起旧事,这才惊觉咱们从前太过关注阿洵,反倒对阿棠太过忽视了,还好这孩子心思正,没有因为咱们的偏心兄弟生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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