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皆是稀罕物件,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昂贵之物,一时间,几个贴身丫鬟皆赞叹不已,满口恭维之词。
唐瑶握着这支簪子,心中想的却是那支被太子从她手中夺回去的如意凤簪,那支传说中代表着母仪天下的如意凤簪,那枝让她在及笄宴上失了颜面许久不敢出门的如意凤簪,她心中的欢喜慢慢散了去,默默让人将那凤簪收了,坐在窗前发起呆来。
自从及笄宴之后,那支如意凤簪就成了她的心结和执念,哪怕大皇子有心哄她开心,搜罗了许多精美的簪子送过来,她心中都忘不掉。她知道,其实燕洵也忘不掉,只不过他的执念是那无上的权势。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睡下后,唐瑶就做了一个怪梦。
在梦中,当今圣上和曹皇后先后崩逝,燕棠登基,性情大变,变得冷血暴戾,嗜杀成性。
大皇子被他派去了边疆御敌,三皇子和其他几位年纪小的皇子都被赶去了封地。唯有她这个大皇子妃,被强行扣留在了京中。
没人知道,那枝如意凤簪,在新帝登基那一日,就被宫中暗卫悄悄送到了她的手中。宫中的赏赐,更是每日流水一般的送到她的面前,新帝更是不顾朝野上下的口诛笔伐,日日出现在她面前,每日只为问一句她可愿随他入宫,可愿为他戴上那枝簪。
唐瑶清晨醒来,想起梦中新帝那火热痴狂的目光,仍然心中狂跳不止,甚至白日里竟是不自觉的回味着梦中情景。更骇人的是,这样的梦境竟是一连三日不止,唐瑶心中开始惊疑起来。
第四日,唐相休沐在家,傍晚时分,太子殿下来访。
唐瑶正好在曾氏那里饮茶,听了这消息,竟是坐卧难安起来,后来便早早起身离开,往玉瑶院而去,行到半路,却又改了主意,让身边的大丫鬟回屋取了前些日子从唐相那里借来的书册,拿着那书册往前院书房行去。
书房中,唐相和太子相对而坐,中间的棋局厮杀正酣,太子殿下的黑子渐渐落了下风,颓势已现。
唐相慢悠悠的放下一子,开了口:“太子刚才所言求娶之事,恕老夫不能应。自古婚姻之事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子虽为储君,怕是也做不了自己的主吧。殿下自己都做不了主的事,又何苦拿来为难老夫。莫不是殿下觉得我唐家的女儿不够金贵,会任由别人挑来选去。”
太子手中拈着一子,并不放下,听了这话却是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原来在相爷心中,唐家的女儿还是一样金贵的?那可真是稀奇,看来从前都是孤误会相爷了,孤差点以为宝儿是您老在路边捡的了呢,总不会您是后爹吧?在孤心中,宝儿自是金贵无比的,若是有一日前来求娶,自是会三媒六聘俱全。至于孤做不做得了主的事,相爷不必出言相激,只望您别拖后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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