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看向了房门紧闭的主寝。
顾朝朝睡得并不好。
可能是因为她有点认床,也可能是因为屋里充斥着不好闻的味道,总之翻来覆去大半晚,好容易勉强睡着了,却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醒了。
怎么办,不想待在这里。
……不行,要让沈暮深知道她对永昌侯的‘真心’,就不能半途而废。
她躺在有些硬的小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忽略空气中发酸发苦的味道。
许久,她终于忍无可忍地起床,摸着黑小心翼翼地朝外走去。
已过子时,万籁俱寂。
开门的声音虽然轻微,可在极致的安静中也十分明显。顾朝朝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从屋里出来,拈着裙子悄悄溜了。
黑暗中,沈暮深将她鬼鬼祟祟的模样尽收眼底,许久勾起了唇角:“将外间的床砸了。”
“是。”
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发现的顾朝朝,仗着路上没人一路大摇大摆地跑回了自己屋,一进门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总算舒服了。顾朝朝长舒一口气,翻个身就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到日上三竿,顾朝朝坐了许久,确定了每晚守夜这种事不适合她。
计划失败。
顾朝朝叹了声气,正愣神时,门外传来红婵的声音:“夫人,该去给侯爷请安了。”
都植物人了,请不请安有什么意义。顾朝朝心里吐槽一句,还是开口应声:“知道了。”
虽然守夜不可行,但总有别的法子来表达她跟永昌侯锁死的决心。顾朝朝到主寝时,恰好看到大夫给永昌侯诊脉,顿时又生出一个想法。
等大夫走后,她看向照顾永昌侯的小厮:“李大夫治了这么久,却毫无起色,本夫人实在忧心侯爷,不如明日起,就广邀名医为侯爷看诊吧。”
虽然她在侯府名不正言不顺,可事关永昌侯,小厮还是只能先答应,然后扭头去跟沈留说了。
沈留不放在心上:“她都说了是为我爹考虑,我这个做儿子的不答应,岂不是不孝?且听她的吧。”
“是。”
沈留都发话了,小厮不敢怠慢,扭头就去发榜重金求医了。很快,永昌侯府要请名医的事便传开了。
沈暮深白日里出去了一趟,临晚上才听说这件事,而此时满京城都知道了。
他一整日都没来得及歇息,本来是要回房的,结果一听说此事,又半路折去了顾朝朝的院子。
顾朝朝本来正坐在院中吹风,看到他来吓了一跳,第一时间看向旁边的红婵。
“你下去吧。”沈暮深淡淡开口。
“是。”红婵垂下眼眸,低着头离开了。
顾朝朝愣了愣,半晌猛然反应过来:“红婵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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