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或许我现在无法提供给您如今一样奢侈的生活,”安加斯仰脸,“但我可以承诺,我会为了让您衣食无忧、让您生活不降级而努力,我会给予您我所能给予的一切。”
艾米莉塔伸手,触碰着他的脸。
“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仆人,”安加斯说,“大小姐。”
艾米莉亚还没有说话,外面的唱诗班声音停了下来。
时间到了。
与忏悔室相隔不远的地方,萝拉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她打开随身带的包,里面全是凯撒装的东西——抑制剂,卫生用品,擦pp的湿纸巾,擦鼻子的绵柔纸巾,擦手的湿巾,消毒液,手机,报警器,防狼按钮,折叠刀,厚厚一叠钱,信用卡……
萝拉扒拉出来纸巾,用力地擦了擦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政策清查的影响,很多官员和政客开始传染式的自杀行为,要么吞枪,要么跳楼,留下的遗书毫无例外,都证明他们是畏罪自杀。
真是一个不平稳的冬天呢。
萝拉没有什么好忏悔的,她在外面和唱诗班的小朋友聊天,又和松鼠分享了同一把松子,只是有一点不太和谐的插曲——松鼠开了核桃后,她伸手想去扒拉核桃仁,被松鼠呲了一下。
萝拉自认为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不可以和小动物计较,仍旧愉快地将剩下半袋核桃分给了小松鼠。
在萝拉已经把身上所有零食都贡献完毕后,艾米莉亚终于从忏悔室中出来。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烘焙咖啡豆香气,虽然看上去很疲惫,但精神很好,眼睛亮得像宝石。
萝拉快乐地贴上去,问她:“你刚刚和神父聊了什么呀?”
艾米莉亚笑着将萝拉鼻尖上的一根松鼠毛拿走。
她说:“希望。”
希望。
一个种族的希望。
是生下来不必做牺牲品、不必为帝国繁华而奉献血肉的希望,是能够自由选择学校、专业、工作的希望,不用担心一辈子居无定所、颠沛流离,不用担心努力无用,不用担心被吸血,不用担心做田地中一辈子劳作到死后还要被吃肉喝血的老黄牛。
你们的孩子,能够堂堂正正、同一起跑线竞争。
萝拉若有所思:“真的有用吗?那我许愿,希望明天凯撒不要逼着我学习。”
艾米莉亚:“……”
事实上,凯撒一直在试图找寻能让萝拉彻底恢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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