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轩弘向后一缩,“县爷木已成舟,不然——”
轩弘话没说完,被县爷打断:“不然什么,让我凑合着过?”
县爷大半个身子都斜出来,脸上露出迂腐的笑,昨日的好气色早就不见踪影,肤色铁青,连带空气中的温度也跟着下降。
轩乃柔张了张嘴,想问自己辩解什么,却没说出口。
大红色帷帐房间,喜帕被扔到地上,耳边充斥着嘈杂声,混乱中轩乃柔看到了暴躁的男人。
起初她还没在意,再一眨眼睛,看见被气得满脸通红的县爷时,她楞住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她该说什么?
她什么都说不了,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理想中的探花不见了,面前是她千不愿万不愿嫁的老县爷!
轩晴要嫁与县爷那会,她没少嘲笑,明里暗里抓住一切机会讽刺她,还和竹月分享,让她嫁与老县爷是其一,让轩晴不痛快是其二,如今喜袍穿在自己身上,轩乃柔就算再傻,也清楚自己被人算计了。
名贵的花瓶碎一地,耳边是县爷歇斯底里的怒吼,没人理会她的害怕,轩乃柔怎么也想不出为何会这样,直到在人群中看到和自己一样发抖的竹月,才明白轩晴早就设好局等她进。
后悔有用吗?
她的损失也太大了......
看着在堂前发火的男人,轩乃柔心里多少有些不甘心,想她也是如花似玉的姑娘,县爷明里暗里都有表现不愿,这让她情何以堪,若是在县府还能忍一忍,偏偏在轩父面前又说一通,她的这点骄傲还剩什么?
忽的县爷目光柔和起来,寻着视线望去,一袭白衣映入眼帘,来人不是别人,是她的好姐姐。
嘴角扬起冰冷的温度:“你来做什么,抢着做好人吗?”
深呼口气,轩晴才走进来,听到轩父被抓,她套了件衣服就赶紧过来。
来的路上,有些纠结,她想这点子是不是太背了。
前脚把轩乃柔给县爷,后脚轩父就出事,若事牵扯他人就罢了,偏偏是她刚得罪的县爷,想也知道县爷肯定恨死她了。
所以她此番前去,不是作死吗?轩晴真不知。
刚才还是灼热视线,待轩晴走进,县爷换了另一副样子,头转向别处,冷哼一声:“哼,轩大小姐骗老夫骗的好苦,若不想嫁直说便可,又何来二小姐顶替。”
袖子中的手来回蹿动,县爷一上来就问这么犀利的问题,着实让轩晴不好回答,她确实不想嫁县爷,不过她也是被人算进去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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