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敢跟你说。我常常梦见和你亲热。梦里都是年轻的你。我以为是我起了该死的罪恶的念头,可今天我突然发现,不是的……”
江一苇的声音变得嘶哑,视线也逐渐模糊。
或许,是泪意吧。
“我们早就认识。我们早就在一起。我们相爱过,是不是?”
她突然抵住凌万顷的额头,嘶哑却又勃发:“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就是在某个新年,窗外有月光,也有烟火与音乐,是不是?”
这样的侵袭,男人如何承受。
凌万顷拼尽最后一丝理智,伸手摸到了茶几上的遥控,凭着自己的记忆按下了智能音乐键。
“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辛晓琪的《俩俩相忘》,轻柔而又忧伤,萦绕着整个屋子。
这就是那晚的音乐。
也是他们两人最爱的音乐。
江一苇笑了,笑得凄婉哀伤,却又明媚动人。
“万万,我把你弄丢了是不是?”她轻声呢喃着,主动擒住了他的唇。
热烈婉转、一触即发。
凌万顷一用力,在宽大的沙发上强势地翻过身,将江一苇压在身下。
今晚,他不会放过她。
“关灯,亲爱的……”江一苇低声细语。
凌万顷心头一颤。
那一晚,在他们二合为一之前,江一苇说的最后一句话,亦是“关灯,亲爱的……”
天知道,他第一次入住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却能精准地再次摸到茶几上的遥控。
房间蓦地暗了,窗帘却没有完全拉上,窗纱外,柔美的月光一如当年。
而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进她的裙子,触到了温腻的肌肤。
突然,一阵强烈的剧痛袭向凌万顷的心脏。他低吼一声,死死地撑住,不让自己落在江一苇身上。
这该死的、不逢时的剧痛啊。凌万顷不要让江一苇看到自己痛苦的模样,尤其是这样的夜晚。
江一苇弓起脊背,迎合地紧贴着凌万顷。
她以为凌万顷的那声低吼是欲望的咆哮,可是意外地,她身上一轻,凌万顷似乎起身了。
混乱的记忆和现实的愣怔交织在一起,江一苇陷入了片刻的错愕。
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凌万顷怎么了?
无论记忆还是现实,她的万万,怎么了?
“万万……”她喊道。
“嗯。”一声冷静的低应,几乎近在咫尺。
江一苇伸出手,一下子碰到了他。她陡然舒一口气,声音都舒展了:“原来你没走。”
剧痛依然纠缠着凌万顷,叫他单膝跪在沙发前,一动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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