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优秀的经纪人，逼急了都会飚粗啊。
欧文静都想飚粗了，她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她很肯定，就是这回的“黑人行动”大概率是失败了。
而且还很可能失败得很难看。
终于等到卢顺顺骂完电话，轮到欧文静了。她压着火,将声音克制在了嗓子眼里：“为什么要撤稿？理由？”
卢顺顺着急着解释：“就咱们今天，所有人手都在忙这个成立晚宴，没人跟进这事，我就拜托给了一家公关公司。但没想到，江一苇的节目延迟了二十分钟，等她出场时，那稿子已经发出去了……”
“所以呢？”欧文静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已经压进了胸腔。
“但没想到，江一苇居然临阵换了演出服……”
欧文静轰的一声，头大了。
从此她的倒霉鬼词典又多了一个词——“但没想到”。
但欧文静还存着一丝幻想：“换的哪件？要么再带带节奏，反正那几件都是抄的。”
“她换了一件没见过的。不知道哪来的。”
欧文静彻底凉了，她怔怔地坐在那里，良久，终于回过神来。
“是她发现了吗？”她喃喃地，却又不认命，“没关系，就算正式演出换了，彩排图片流出去，总也是穿过抄袭的人。对她还是有影响。”
但是，卢顺顺可疑地沉默着。
欧文静突然就崩不住了，尖叫道：“到底要怎么样啊！都这样的还锤不死她吗？”
车内的空气已经凝固。
欧文静突然明白了。这就是天意啊。
今天工作室所有人的人手都在忙碌文源影视公司的成立晚宴，所以才会将这坑人的通稿提前拜托给公关公司。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江一苇没有穿那件抄袭雪奈儿过季款的礼服参加跨年音乐会，这才是重点。
“卢顺顺。”她突然喊经纪人的名字。
卢顺顺一凛：“文静姐……”
“我不想听借口。结果就是通稿发早了，而江一苇没有穿抄袭演出服，是不是？”
“是……”卢顺顺低声，虚弱而忐忑。
“所以你尽责了吗？不要用什么晚宴来做借口，你摸着良心告诉我，夏烟那边，真的万无一失吗？”
“我们有夏烟的合同。我真的跟她签了合同，我可以给你看……”
“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只看结果。”
欧文静打断她，冷漠得好似跟卢顺顺没有半点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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