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了整个东隅?”
桓宇澈反问道:“不然东隅怎么会知道皇贵妃以为的,原本的计划?”
?
俞安这下更懵了:“所以皇上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认为东隅知道所有计划,是因为臣妾?”
“那皇贵妃你自己说,如果不是因为你,虞丘漠北为什么要把兵力全部调往西部四地?”
“我……”
俞安无言以对,只能尽力辩解:“可是臣妾也不知道咱们的信件会被他们抄录,不知道一言一行都在东隅的监视之下,更不知道……”
“不知道?”
桓宇澈的声音阴沉了下来:“皇贵妃不知道自己去东隅是干什么的吗?你是作为大启质子和桓宇栖一起过去的,甚至还不如桓宇栖能够保守秘密!”
“不然呢?难道皇贵妃真的准备去当乳母?彼时桓宇栖已经两岁了,他不需要吃奶了!你去干什么?!”
“可那是臣妾的孩子!”
俞安经不住这样的羞辱,她从未想过桓宇澈会这样看待自己,甚至低估自己作为大启臣民的忠臣和一个母亲的心。
“那也是朕的孩子!”
桓宇澈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寝殿内的椅子上,表情恼火:“不过一个孩子罢了,你留在大启,咱们新的孩子都出生了,何必那么不知足?”
不知足?桓宇澈觉得自己不知足?
听见这些话的这一刻,俞安感觉自己的心比看到栖儿死时还痛:“什么叫只是一个孩子罢了?这是皇上作为父亲该说的话吗?栖儿尸骨未寒,他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自己的父亲这样绝情,他该多么绝望啊?!”
“他多绝望?他能有朕绝望吗?”
桓宇澈冷哼了一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朕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这么多年里,朕过过几天好日子?”
“你再想想桓宇栖,他活到四岁,无论大启或是东隅,谁让他过过一天苦日子?就连死都是被斩首,死得痛痛快快,他为何要绝望?!”
俞安不想说话了,她无法理解桓宇澈的脑回路,更不理解他为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桓宇澈却以为俞安不说话是因为理亏,依旧喋喋不休起来:“皇贵妃不要伤心,牺牲一个孩子换来大启繁荣昌盛,这是多么值当的买卖啊?”
“你不知道朕为了今天,下了多大的一盘棋。”
说着说着,他又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全然是对自己的崇拜,疯魔了一般:“朕在醉瑛阁挑了许多人,最后刻意让白芨去选,她所能选的,必然是会为她卖命的人。”
“所以那个白公公才会将咱们的计划告知虞丘漠北,你才无法从东隅皇宫逃出来。实话实说,朕根本就没有安排在宫外接应的人,因为朕知道你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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