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桓宇澈的激动从他的语气中体现得一清二楚:“你可以听到朕的声音?”
这是一句废话,可俞安还是给予了回应:“嗯。”
“好好,好……”
桓宇澈连说了三个号,不知他想表达些什么,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缓言问道:“你在东隅可有受委屈?”
“……臣妾很好。”
两人相隔百里,却能用这样的方式听到对方的声音,俞安的眼泪在一瞬间决了堤,却还是故作镇定。
“栖儿……也还好吧?”
“栖儿很好。”
“……”
有些人太久不见,相顾尚且无言,更别说还带着心结的二人。
这种时候还是得以大局为重,俞安压低了声音,说道:“皇上,臣妾身边的宫女内监皆是东隅人,甚少有这样说话的机会,请您以后在说话前,先短按两声试探。”
话毕,俞安做了个示范,接下来,那边也是两声短促的“滋…滋…”声。
“是这样吗?”桓宇澈问。
“是的。”
俞安感谢他的聪明,不需要自己说太多变能会意:“如果条件允许,臣妾便会这样回复皇上再说话,皇上也如此便是了。”
“好好……”
桓宇澈应下来:“不过你的这个东西,是哪儿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俞安懵了。
是啊,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呢?如果早就有,为什么不在未来东隅时拿出来?自己作为人质来到东隅,不可能拥有自由,又是如何做到在东隅的地盘里拿出这东西来和桓宇澈联系的呢?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臣妾说过自己有个学琴的老师父。”
事到如今只能将计就计,俞安边想边编:“师父总有些没人见过的玩意儿,这个是臣妾来东隅前的那一天,他给我的。”
为了使故事更加真实,俞安继续圆道:“臣妾愚钝,只是得了而已,并不知道它的用法。更何况……那时与皇上尚有嫌隙,也就……”
“噢…呵-”
对讲机的那头传来了一声轻笑,就当俞安以为他有所怀疑时,桓宇澈又继续说道:“你的这位好师父,现在已经是大启的丞相了。”
听见他语气轻松,甚至还带了一丝得意,俞安放下心来。
“简直可笑,自从东隅提出要攻打大启,下面的人再无肉可吃。看似都匀给军队了,但听说将士们也没捞着什么好。我远方”
“可不就是,一天天说得好听,从宫里开始降低标准。其实人人都知道,这钱都拿去搞莫须有的军事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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