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或许是气氛安静,许清阮咬着筷子问道,“严同学,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他文理分科会选什么,大学会报什么专业,将来会去哪里。她都很好奇。
“可能是关于天文或文字方面。”严明谨回。
许清阮冷冷笑,她嘲笑自己,他对未来是有个大概的规划的,而她却没有,连个模糊的影子都没。
她是个没梦想的人。不,她有,严明谨。
可这,应该算是痴心妄想吧。
“严同学,你讨厌我吗?”她抛出一个问题,如果回答是是,那她现在回头好好学习还来得及。
如果不是,她还是会和平时那样。
许清阮盯着他,等待回答。
严明谨拨弄碗里的汤,关于这个问题,他挺想回答是的,但如果是,那他出来是为什么。
岂不是说的话与现在的选择矛盾了。
“不是。”
这一刻,许清阮心里像是有个巨大的海啸,不断是冲刷,翻滚,把她溺入深蓝海底。
那天,许清阮不记得她回答了他什么话,只知道,她那时的心情,无比确定。
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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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铭启在饭桌上喝茶,他看一眼钟,下一刻,开门声响起。
“今天去哪儿了,太阳下山才回来。”严铭启严肃的说,“没有和你妈妈报备?”
严明谨:“和朋友出去玩了,现在到家是因为塞车。”
“我题都写完了。”严明谨淡淡地看他。
云凌刚好从厨房出来,父子二人关系僵,一直是她来缓和打圆场的。
“去换身衣服,准备吃饭。”云凌说。
云凌转头嗔他一眼,“你偏要你儿子和你一样?你布置的他都完成了,你就没必要管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学生,学生就该有个学生的样子。”严铭启看报纸。
“我不想我儿子成为一个只会读书的机器。”
云凌咬牙瞪他。
门轻轻关上,桌上的两本习题他写完一半了。
自初中开始,严铭启就变了,变得严肃,不在温和。
他说,要开始紧张了,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
那个夏天开始,严铭启不在和他说话,每天回家都是带着练习题回来,丢在桌上。
严明谨那时不理解,为什么爸爸要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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