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伏在他肩头,半句话都不说,一沾到床就快速缩进被子里,连头带脚捂了个严严实实。
陆悯知道林虞羞的厉害,遂不再逗弄她,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沉沉进入梦乡。
大约是因着夜晚太过于劳累,林虞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匆匆洗漱后便到小厨房用饭,圆房后陆悯虽给她抹了药,腿间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慢吞吞走到厨房,只见桌子上摆着红枣羹、南瓜粥、木耳黑豆杂拌菜,凉切猪肝……慢慢一桌子饭食都是用来补血的,林虞有些哭笑不得,虽说初夜会见红,但也只指甲盖般大小的血迹,哪里用得着大动干戈。
这时陆悯从门外进来,撷着林虞坐到桌旁,将红枣羹推到她面前,说道:“你多喝一些粥,补补身子。”
林虞虽觉得夸张了些,到底没说出来,乖乖接过红枣羹,用了大半碗,刚放碗,就见面前的碟子里堆满了猪肝,她皱皱眉,小声道:“二爷,我真的吃不下啦!”
陆悯夹起一块猪肝放到她唇边,说道:“张口!”
林虞无奈,只好张开嘴,陆悯就这样喂了她七八块猪肝,瞧着她俏生生的小脸都皱到一起了才作罢。
前几日下了大雪,着实冷了一阵子,今日却难得的放了晴,明晃晃的太阳挂在碧蓝的天空上,让人的心情也莫名舒畅起来。
林虞不由想起榆林巷那个卖白菜的老妇人,趁着天气晴朗去看看她也是好的。林虞站起身,慢吞吞往外走,不料陆悯紧跟在她身后,说道:“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林虞有些哭笑不得,昨夜圆房后陆悯就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恨不得时时粘在她身边,别的时候跟着她也就罢了,只那卖菜的老妇,是万万不能让他见到的。
林虞含糊道:“我想出去买一些脂粉,卖脂粉的店铺来往的都是女眷,你跟过去不合适。”
陆悯才不管那些劳什子的礼仪,现下只想好好陪着他的小娇娇,他道:“你尽管到铺子里挑选脂粉,我在马车里等你。”
这、这怎么如狗皮膏药一般,怎么撕都撕不下来了?林虞有些泄气,不由放缓语气,认真说道:“二爷,您尽管忙您的,我无碍的。”昨夜确实疼了一阵子,今日只微微有些不适,哪里值当他这样重视。
见林虞变了脸色,陆悯这才作罢,只叮嘱道:“你不要由着性子胡来,要爱重身体。”
林虞乖巧得“嗯”了一声,这才走出房门,她带着芫荽上了马车,直奔榆林巷。
芫荽看着马车行驶的方向,惊疑的长大嘴巴:“小姐,我们又要去买白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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