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悯在她小臂上摸了几个来回,认真道:“你的骨相倒是不错,小臂上这段骨头可以雕一支白色的簪子。”
林虞盈盈的杏眸不由蒙上了一层水汽,她也不说话,就那么怔怔的看着陆悯,似林间迷路的小鹿,可怜兮兮的。
陆悯捏了捏她的小臂,又嫩又滑,手感很好。他慢悠悠问道:“你不乐意?”
林虞点点头,猛地将手臂从陆悯手中抽出去,背到身后。小声道:“不愿意。”
陆悯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不愿意就算了,过来让我抱抱。”他将双腿分开,伸手指了指右腿。
林虞虽然不情愿,但因着摔了陆悯的簪子,心里愧疚,只得依言照做。她慢吞吞走到陆悯身旁,轻轻坐到他的腿上,陆悯身体虚弱,林虞不敢用力,她绷直自己的小腿,支撑身体。
陆悯嗤笑一声,手臂穿过林虞的腿弯,将她横抱在自己胸前。他看了一眼林虞红的似乎要滴血的脸蛋,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你这样害羞,我们以后还怎么成事?”
成事,成什么事?林虞想了一瞬,才明白他说的“成事”是什么意思,脸颊不由得更红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丫鬟隔着门说道:“二夫人,林家舅爷着人给您送了一封信。”林虞心中大喜,趁机从陆悯腿上跳下去,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木门。
陆悯与林虞死而复生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消半日就传遍长安,林淮听到消息后喜忧参半,喜的是妹妹可以明光正大在长安过活,悲的是妹妹以后要跟杀人魔头共度余生。
他担忧妹妹,遂提笔写了一封信,给门口看守的御林军塞了一把银子,才将信送出去。
林虞展开信,迫不及待读了起来,从陪葬到此时,不到一日的时间,竟像是过了一年那样久。哥哥言辞恳切,不仅担心她这个出嫁的妹妹,还担忧关在牢房的父亲。兄妹同心,她又何尝不担忧父亲?文青山承诺只要她肯给陆悯陪葬,就救父亲出狱,也不知父亲到底何时能回家?
陆悯慢条斯理吃完栗子,抬眸看向林虞,只见她神色郁郁地盯着信封发呆,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他曲起食指在她脑门弹了一下,悠悠问道:“想什么呢你?”
林虞回过神来,迟疑道:“明日是我们成亲的第三日,我能回门吗?”
陆悯注意到林虞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不由皱起眉头开口问道:“你不想带我一起回门?”
林虞赶紧解释:“您身体不好,我怕累着您。”
陆悯怏怏道:“陪你回门的力气还是有的。”说完站起身,从铜盆里净了手,又回床榻睡觉去了。
林虞惦记着回门,早晨醒的特别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到候夫人处请了安,回到凌园时陆悯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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