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理解一下我的大男子主义。”我说。
“那倒是。没法把自己拔高时,把自己的女人说笨一点也是一种方式。那继续吧,嘿嘿。我就简单理解成你在想入非非了。反正生活里不是这么回事就成。”
“那么,”我故做沉痛状说,“我只能承认我是个妻管严了。”
“哎,或者是,”她说,“你觉得我那么傻一点,你会比较没有压力?”
我对此问题思考了一会儿。
“怎么得出这个观点的?”
“你的潜在欲望?简单的心理学分析嘛。”
“真可怕,那我以后还是不说话好了。我宣布我要开始保持缄默。”
“还有,”她说,“你想告诉我,我们的情况不是很糟糕,可是你没有触及几个更要命的问题。比如我们到了上海住哪里,靠什么生活,你的学业如何继续,我们将来如何应对家里的找和压力。你都没提到。”
“我如果提了,”我说,“这个故事的男女主角会自杀的。他们那么笨,而且男的还有大男子主义倾向。迟早会分开。”
“可是,”她沉静地说,“现实生活比小说还要糟糕。你这个理想主义的傻瓜。连编故事都搞拙劣的大团圆。”
“那是良好的祝愿。”
我的女友不再说话。她侧过头去,用手指轻轻地在窗玻璃上划动。我抬起头来,望着她投影在玻璃上的眼睛。那虚化的脸被夜色不断沉浸和融入。
“你说的那些细节,你私奔时没考虑?”我问。
“没有。”她放下手指,回过头来,微笑着,说。
“那你和我一样无知。”我说,“事实上,我用我智慧的头脑思考良久,也没有考虑出善后方案。”
“你是个傻瓜。”她说。“无论如何,我们私奔成功了。至于以后,只能是到了上海再说吧。”
她伸出手来,勾我的脖子。我将头伸了过去,她凑过来,轻轻吻了我一下。
“我要问的是,”她说,“你和那个小悦,究竟有什么关系?”
“没!”我盯着车厢天花板,掏口袋里的铅笔,一边说。“那孩子还小。我不敢碰。我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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