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了。”
“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你好吗?”
她嘴角又一次勾起。她的眉毛微微一扬。
“你看我好吗?”
“……”
“呵,我戴隐形眼镜的,眼睛都不像你那么湿。”
我回过头来,闭一会儿眼睛。眼睛发疼。
“是阳光太烈了。”
“是吗?”
她将双手插在口袋里,脚尖踢着碎石子。
“我上去了。”
“你真的不要这个吗?”
“我不喜欢这颜色。”
“可是我留着也没有用啊。”
“你可以送给那几个喜欢你的女孩儿嘛。”
“……”
“怎么了?”
“阳光太烈了。”
她走到了小区门口。我跟着她。在一片楼宇阴影俯瞰的地方,她站住了。
“虽然不好看……”她说,“不过,还是拿着的好。”
她从我手里接过绒毛玩具,挥手:
“那么我走了。拜拜。”
她走开了。我站着。她跨进小区大门时,我喊:
“喂!”
“保重身体。”
“知道了。”
“喂!”
“又怎么了?”
她侧过头,抱着绒毛玩具,望着他。
“生日快乐。”
“好的。谢谢。”她说。
她拐了个弯,消失了。我弯下腰来,用袖子抹眼睛。眼泪流了出来。我转过来,背对着阳光。抹完了眼泪,我继续弯着腰,呼吸着,压抑着哭泣的冲动。好一会儿,我站起身来。抬头望向她所在的楼宇,看到她站在窗口。一望见我抬头,她便将窗帘拉上了。
我在走回去的时候接到了她的短信。她说:“谢谢你的海豚。”我看了一会儿手机屏幕,然后把这条短信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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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河岸公园的秋千架上,读着当天的体育类报纸。阳光像细细撕碎搅拌后的金色箔片,低低地压着绿色的草坡。我将看完的一版收起,闭了一会儿眼睛。眼睛仍然在发疼。
短信铃声响起,我拿起手机。
“我在海豚背上看到一个电话号码。你也许需要吧。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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