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玫瑰花旁的手机响起了铃声。我伸手取过,示意她不要出声。她点头,从餐桌旁拿起一份杂志翻看。
“在哪里呢?”父亲的声音。
“在外面吃饭。什么事情哪?”
“这周末回家吗?”
“还有一个实习作业没有做完,”我说,“做完了就可以回家。”
“回家记得把箱子什么的带回来。”
“好。外婆怎么样了?”
“还在观察。结果还没有出来。”
“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家?”
“医院。其实住在医院里也好。有空调,省得受寒。”
“也对。我回来了就去看她吧。今年过年还是在外婆家吗?”
“大概是。到时候再看吧。你要回来的话提前一天告诉我,我让人去接你。”
“好。知道了爸。”
“你外婆?”她问。
“是。”我说。
“我听小胡说过,”她说,“你和你外婆感情很好。”
“是很好,”我说,“对了,数学课代表看过高尔基的《童年》吗?”
“小时候看过。怎么了?”
“我对我外婆的感情,类似于高尔基对她外婆的感情。”
“噢。”
“事实上,”我说,“我外婆和高尔基的外婆有类似之处——胖胖的熊一样的身子。笑呵呵的脾气。一个可爱的老太太。还会做一手很好吃的面饼。”
“真不错。可是怎么住院了吗?”
“如果想转话题,说到一半再转好了。”她说,“说说你外婆她老人家,比听你油腔滑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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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外婆出生在无锡。
“不是名门望族,亦非达官贵胄。只是普通的市民出身。在那个年代,跟所有江南女人一样,上过小学就开始从事纺织和厨艺。外婆的父母似乎是普通的小市民。组建成的是那种丈夫在外工作,妻子在运河的堤边淘米洗菜的家庭。”我说。
“噢。”她似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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