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什么嵌在里面的玉石。
单以菱一心二用,一边想着这汤婆子上到底嵌了个什么玉石,一边装作面上认真地听宫侍们闲聊。
说完了如何来,渐渐转了话题。
温君侍对面,坐着端君侍:“说起来,今年还没好好下过一场大雪呢,这雪扑簌簌落下来,也是祥瑞。”
单以菱慢悠悠道:“瑞雪兆丰年。”
众宫侍赞同,只一位不一样,是卢卫侍。
众声稍歇,卢卫侍用手帕压压侧颊:“说起祥瑞好事,众位哥哥入宫久,当然比臣侍知道的清楚,春节已过,很快……不就有一件吗?”
卢卫侍手上手帕极其精致,上面绣着的图案繁复精巧,正反面居然还是不一样的图案。
细看之下,每位宫侍手上拿的帕子,都与前些天的简单不同,布料自是稀有珍贵,绣工也是绝佳。
单以菱知道,近日宫中攀比之风转向了。
前些天流行比扇子,大冬天每人拿着一把扇子扇风,他看着都冷。
现在改比谁的帕子好看了。
宫侍们听到卢卫侍的话,面上笑意或多或少都少了几分。
单以菱从宫侍进来,表情就没变过,“三年一选秀,宫中有新人进来,既能为皇上分忧,我们又能多些说话的人,当然是好事。”
君后都如此说,其他人只能附和,一时间还算和谐。
请安无需太久,单以菱借口乏了,便让人都退下了,他静静看着卢卫侍离开的曼妙身影,轻皱了下眉头。
单以菱有些愁。
不是愁即将开始的选秀,而是愁卢卫侍。
宫中进来再多人,他都是君后,无需担心。
早些年单以菱不是没对那时还是太女的皇上动过心,可也仅仅是动过而已,这些年早就想明白了。
她是皇上,温柔是够温柔,但多情人便是无情人,再说人能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辈子,更何况她现在是九五之尊,喜怒早已可以于行于色。
她其实并不喜欢他,单以菱知道。
他对她呢,爱倒谈不上,只是到底是年少妻夫,彼此还有两个孩子,妻夫之情还是有一些的,但也只到这里了。
只要他不出错,她念着他这些年管理后宫的辛苦,让他坐稳君后这个位置。
便行了。
皇上爱宠谁宠谁。
但卢卫侍不一样。
卢芝兰本是宫里侍候的小侍,被皇上看中,先封了末侍,才不过短短半年,已经是卫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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