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回军营之后的动作还不仅于此,不但能与诸位将领商谈对敌之策,便是毫无准备地动员将士们的士气,也是信手拈来、毫无惧色,根本不像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郎。
暗暗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周一诺,忽然间心神一动,生出些许揣测来。
一直等到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已是到了傍晚,傅则终于忙完所有事情,总算能喘一口气。
此时,中军大帐内再没有旁人,只留下傅则、周一诺,以及提着药箱的徐大夫。
徐大夫来时,还带着一碗刚煎好的药,进了后帐就递给傅则。而傅则对此毫不犹豫,接过来一饮而尽。
在一旁坐着的周一诺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等徐大夫出了中军大帐,他才凑到傅则身边。
“你这是痊愈了?”
傅则并不惊讶会被对方看出,或者说,若是这般明显了还看不出端倪,那就不是足智多谋的周一诺了。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周一诺心中的欣喜都表露在脸上,恨不得大笑三声,“可真及时!原本我还有些犹疑,对于此战并无必胜把握,但如今你回来,那就十拿九稳了。”
傅则瞥了他一眼,“慕容迟不是个好相与的对手,诸事需谨慎。”
“晓得,”周一诺笑笑,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情来,好奇极了,“长公主不知道你已经痊愈的事?”
毕竟,今早见到姜应檀,又听得姜应檀临别前的话,看着可不像是个之情的人。
说起此事,原本稳重的傅大将军轻咳一声,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嗯,她还不知道。”
话音未落,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别说漏嘴。”
顿时,周一诺反而来了兴致,促狭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装成个少年郎?不是吧傅则,你好歹是个不苟言笑的大将军,居然还能玩这出?”
傅则没搭理他,只淡声道:“好了,北燕大军驻扎在五十里外,难说明日是否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你还不如想想正事。”
周一诺翻了个白眼,“果然还是则则最惹人疼,真不知怎么就长成这么个臭石头般的性子。”
不过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收起心思,与傅则说起战事,还谈到临城城外的流民营地,当作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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