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战入道。
难怪平时咬他一下,掐他一把,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厮习惯了箭雨枪林,那点就是毛毛雨。
一年时间,俩人貌似越来越契合,以前赢玉消耗完体力,会躺在她对面,四仰八叉的抱着剑睡。
大魔王剑不离手,无论干什么都夹着剑。
不过如果她去碰那把剑,赢玉没什么反应,任由她摸,就像碰他一样,可以毫无顾虑。
用他的话说,他是她的,他的所有东西也是她的。
少年在她面前是最真实最自在的,回回睡的都毫无防备,不是腿大大岔开,就是翘到天上去。
尚且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子肆无忌惮摊在她面前,身体线条连宽大的衣裳都藏不住,恣意露着,叫褚长扶越来越有一种无法冷静的感觉。
少年倒是毫无所觉,依旧那么大大咧咧,没有半点收敛不说,还躺的离她越来越近,从树上,船帆上,到她身前几丈之地,最后窝在她一侧。
有一天褚长扶打坐打着打着,有人将脑袋懒洋洋搁在她肩头。
刚睡醒的人自然而然依着小时候行事,根本没注意有什么不妥,发现之后立刻绷紧了身子,退去一边,呆呆愣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又做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也没有驱赶他,大概也因此,少年在别扭了一天后,第二天又继续依在她肩头,下巴抵着。
和第一次不一样,第二次明显轻了很多,说明少年清醒着,自己撑着体重。
有一有二就有三,有三还有四,少年慢慢地习惯了将手臂挂在她肩头,脑袋抵着,自然地靠着她睡,偶尔枕着她的腿,像个野生的,刚接到家还没熟悉,凶巴巴的猫,越来越习惯和亲昵她。
每次睡醒都会懒洋洋用脑袋蹭她,撒娇一样发出哼哼唧唧的声响。
褚长扶白天不能修炼,大部分时间都将手搁在他头顶,插入他柔软的发丝内,安抚似的揉一揉,少年也会回蹭她。
偶尔趴在她膝盖上,用手臂挡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她准备各种药膏。
那药膏是给他抹伤的,需要几种调配到一起,只要弄好,少年就会乖巧地露出有伤的部分,安安静静让她擦药。
擦完继续抱着他的剑,窝在她身边睡,身体和她挨在一起,时不时睡上头,将腿架到她膝盖上,也有时候拱到她怀里。
褚长扶并不讨厌,还蛮喜欢的,就像赢玉喜欢她身上的太阴之气一样,她也喜欢赢玉身上的味道。
干燥,鲜活,年轻,属于太阳的炙.热气息。
她有时候也会用手肘撑在少年肩上,少年盘膝坐下的时候,明明旁边就是椅子,抵在椅子上高矮更合适,但就是舍近求远,不自觉没注意的时候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宁愿大弯腰靠着少年,也不要依着椅子。
这大概就是喜欢吧,很多行为都不受控制。
褚长扶敛下心思,真元运转,驱动着云朵,载着不安分的少年,朝雍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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