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新婚的李大虎,虽然是新婚但他也不能把镇上的活计扔下,尤其是娶了人家王家的女儿,就更不能想怎么样怎么样了,因此婚后不过休息了三天,跟新娘子拜见了家里的长辈, 祭祖完毕又三朝回门, 便又要回镇上了,至于新娘子,一开始也有些紧张,按说新房里一个月不能空人, 要是婆婆拿这个理由把她留下,她也不能说什么, 但是让她自己留下,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跟谁都不熟悉不说,生活习惯也不相同,虽然婆家人比较体谅, 已经尽量在照顾她了,但是仍旧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
因此等李大虎说出要回镇上的时候李王氏手里满手的汗,不过很快便舒了一口气,李张氏直接表示让李王氏跟着李大虎一起回镇上,李张氏是很会说话的,“大虎这孩子,虽然在外面这么久了,但我还是跟着操不完的心,这些年全赖亲家母帮忙照顾,以后有你照顾,我也就放心了,你们镇上的宅子,缺啥少啥的,尽管开口,家里能搭把手的绝对不会二话。”李朝阳看着李张氏那个亲热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才是亲母女呢。
等李大虎两口子也包袱款款的走了,李张氏和李大壮俱都松了一口气,这家里平白多了一个人,也怪不自在的,别说李王氏不自在,李家一大家子也不自在,就说李大壮和李三虎父子几个,有时候衣衫不整的就出来了,甚至家里动不动的就开打全武行,现在谁都得憋着,就连李张氏都好久没再开始她的狮子吼了。这不,等李大虎夫妻两个走了,把李氏兄弟几个恨恨地修理了一顿,李张氏这一吼出来,大家都舒服了。
郑煜城不在的日子,李朝阳过得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因为年纪渐长,家里早已经不让她下地了,做家务、做针线,织布绣花,忙忙碌碌,并不孤单,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就连过年都过得悄无声息,因为考试的原因李二虎和郑煜城只在家里待了几天,便又匆匆走了,考试定在二三月份,时间已经十分紧了。后来家里就再没有两人的消息,李大壮都有些坐不住,想让人去打听打听,李张氏直接吼道:“看什么看,你去看了他就能考上不成,既然不能,就别去添乱了,他都这么大人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嘛。”
李大壮想想,二小子小小年纪就开始在外面读书了,从来没让家里帮过忙,也这么顺顺当当的过来了,也就放下心了,也许是男人心比较大的原因,之后该干嘛干嘛,晚上呼噜打的震天响,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而李张氏却是让人肉眼可见的紧张,李三虎和李四虎在她眼皮子底下作怪,她都没有发现。
一眨眼到就到了春天,等到柳树的嫩芽都露出来的时候,李家庄上敲锣打鼓的迎来了报喜的差役,里长跟着报喜的人一起来了,李张氏听到动静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只是那报喜的人却越来越远,显然去了郑家那边,“郑家那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李张氏这话说的,酸的,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酸溜溜的味。显然已经忘了,这也是未来女婿来着。李朝阳倒是心里一喜,看来郑煜城这是考上了,考上秀才,对郑煜城来说,不用想也知道,这有多艰难。
一家子正在冒酸水,就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冲着李家走来了,“大壮在家嘛,大喜事儿啊。”远远地就听见里长那带着笑意的喊声,里长是他们李家的族亲,并没有出五服,因此自家侄孙辈出了个秀才,那自然是高兴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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