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手投足流露出来的气质,似天生便是这人间最富贵的花儿。
曾经那个六品小官庶女的胆怯卑微,没有一点踪迹。
和她一对比,闵柔公主消瘦阴郁,整个人都没了朝气,繁复华丽的正红嫁衣穿在身上空空荡荡,不见喜气,倒更像是一种对她的嘲讽。
两人的尊卑状态完全掉了个个。
闵柔公主灰败清瘦死寂的眼睛,死死瞪着防凝如。
粉甲嵌进肉里也舒缓不了心中的愤恨。
这个贱人怎么配!
自古公主和亲这种事,只有在不受宠的,外家实力薄弱的公主身上才有。
她从未想过,这种事情能落到她的身上。
方凝如不过就是个六品官的庶女,低贱的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怎么可以比她更高贵有气质?!
方凝如打了马,走到闵柔公主车相璧,缓缓府下脸,勾唇一笑,“闵柔公主,你知道是谁亲手策划了你去和亲吗?”
闵柔公主瞳孔一缩,恍然大悟,“是你,是你和钟语芙对不对?”
“不,”方凝如轻蔑一笑,“是亦晗啊,你以为库迪为何能见到你,不正是你们泛舟湖上那次吗。”
“不可能!”闵柔公主激烈的摇头否认。
“被心头最爱的人谋算,落得个嫁给一个堪比自己爷爷的丈夫,这滋味如何?”
方凝如勾起发丝到耳后,这个简单的动作她做的风情万种,带着嘲意的看向方凝如。
闵柔公主的心脏在滴血,她不想输给方凝如,极力压制面上的表情,可是颤动的嘴唇,愤恨到充血的眼睛出来了她。
她的仇恨是方凝如的笑话。
方凝如笑的愈发灿烂,“如今你去伺候老头子了,我在这大楚有身份有地位,对了,萧亦晗还对我痴心不改。”
“闵柔公主,这可真是你的报应啊。”
“只是可惜了,你看不到我在这上京的大好生活了。”
闵柔公主死死扒着车相壁,恨不得将方凝如生吞活剥了。
她气氛的手指哆嗦,指挥亲卫们,“你们给我杀了这个方凝如,谁杀了她,我赏他黄金万两。”
亲卫垂着眼皮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闵柔公主像个泼妇一样,怨毒的瞪向她的亲卫,“你们是聋了吗?没听见我的吩咐吗?”
“送亲的尉官,尉官呢?”
没有人回应她,俱都是垂着头,当做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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