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一转,摘了鲛绡,漂亮的杏眼里都是慌张,推开他:“那不行,我得回家,找阿娘要避子汤。”
韩景誉:“……”
拉着手腕朝回拽,“不用去,我这有,已经给你备好了。”
韩景誉一脸正色,从腰间解下香囊,掏出一颗黄豆粒大,褐色的丸子,“吃了它就没事了,一个月吃三回,以后你每回公休的时候都吃一颗。”
钟语芙:“……”
她拿过来,仔细看,“我爹爹的姨娘们喝的避子汤都是汤药,怎么你这是颗粒状的?”一副深思的样子,“长的有点像松子糖?”
他面色波澜不惊,“这个就是加了松子糖的药,是番邦进贡的新方子,宫里的御医也才刚做出来。”
“哦,”钟语芙一副信了的样子,“那你把袋子里的都给我不就好了,干嘛还要休沐的时候再叫你给我?”
韩景誉:“你这小丫头不懂,这个成品的药效只有两天,我得前一日朝御医讨要,你快吃。”
她手覆上唇,嘴巴嚼动了几下,吞咽了一下,眼珠子咕噜噜转,“是还挺好吃的,跟松子糖一个味。”
他噗嗤笑出声,钟语芙手乘机捂上他嘴巴,将糖塞进他嘴里,“你个骗子,还笑。”
俩人追逐着玩闹,忽的,有信号弹在空中响起。
韩景誉转身,看向信号方向,“怕是有军务,我叫韩宝送你回去。”
钟语芙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生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出事的是哪边?”
韩景誉:“奉县的方向。”
钟语芙脑子嗡嗡的,又安慰自己,方凝如身边是带了人的,应该没事的。
不会再发生那种悲剧的。
却又本能出口,“方凝如去那边上香了,你带我去看看。”
韩景誉见她焦急,“好吧。”
奉县在上京最西边的地方,车程大概要两个时辰,韩景誉的骑兵一人双骑,仅仅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
--饶是如此,惨剧也结束了。
钟语芙赶到的时候,十多个奉县府衙的官兵跨着刀在处理案发现场,空气中弥漫着粘稠的铁锈腥味,猩红的血半干涸在土里。
钟语芙脚底发软,一阵惊慌的哭声从后院想起来。
--这声音。
她拎起裙子,抬起腿朝后院跑过去,赵媛可被人捂在怀里呜呜哭,看着年岁和衣着,应该是她阿娘。
她衣着完整,除了裙边有点土,其它到没什么。
看来只是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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