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语芙拱进戚薇琳怀里,眷恋的赖着她。
戚薇琳抚抚她脑袋,“嗨,你现在都是朝廷命官了哈,可别哭鼻子。”
“再说,我真心觉得,兴办女学这事不错。”
她目光越过摘窗,落在外头挂在夜空的圆月上,眼里有了笑意。
天知道,她还未出阁的时候有多讨厌这些规矩,到成了婚,她成她母亲的样子,再用这些规矩来束缚她的女儿,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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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语芙原本估摸着朝臣也会反对改制女学,毕竟古往今来,但凡是改了祖宗规矩的,保守党必然要闹上一闹,没成想,翌日,朝臣上竟无一人上折子反对,似是没有这件事。
她精心准备的辩词竟是一句也没用上,她咂摸了一下这件事,回过味,能叫那些子个人闭嘴的,定然是长宁侯韩景誉。
她喟叹--权势当真好用!
事情远比自己所预想的顺利,于是她甩开袖子,轰轰烈烈进入筹办女学的事。
摆在当前的首先就是选址,和天子讨价还价之后,钟语芙选了紧挨着国子监的一处好院子。
又拜到工部,请了最好的封人重新设计改造,好方便女郎们上学用,又点了最好的匠人施工。
细细安排好了这些事,她又拜访了国子监的山长,当世大儒李思淼,悉心听取了不少的意见,并定下了女学的课程。
涉猎音律,夫乐礼仪,经史子集,心学,朱理学,骑射。
钟语芙原本想请李思淼出山,亲自授课,却被他一口拒绝,倒是推荐了她的妻子徐瑾,又亲自修书,推荐了钟语芙的女子学院。
钟语芙见了徐瑾方知李思淼的用心,徐瑾才学高深,思想前卫,但为人又很风趣,真正是被埋没在后院的。
忙着这些事的同时,她又叫方凝如编了一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叫茶楼,戏楼,天桥的伶人传唱。
毕竟大楚的女子受了上百年礼仪教化的影响,女子无才便是得,丈夫便是自己的靠山,她们做男子的附属品太久,许多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她怕女子们畏惧世俗的眼光,众人的口水,没人敢来学院报道。
那她的一腔心血便要付诸东流。
方凝如是个有才的,编纂的话本子里,不仅有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塑造的女主人更是公博学多才,心思灵巧,这才惹的男主人公对她深情不移。
如此,在多方面的努力之下,女学之事即便是在民间,也成了一种潮流。
在这种声音之下,鸿文馆的擢考的日子也来了。
令钟语芙没想到的是,状元郎萧亦晗会来,赵启绪会来倒是不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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