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没有说话。他把自己站成一座雕像。
“我没有怀孕, 那是我们工作室的小伙伴用了我的身份证去挂号。我听到了你跟小桃子说的话, 那是我听过的最美的告白。”
季霆转过身, 陶溪和笑容很恬静, 她站起身来, 往前走了两步, 靠近他,“你会是个很好很好的爸爸,我期待看到这一天。”
“好。”季霆走到陶溪和面前, “我送你回家。我这周门诊和手术排满了, 请不到假。下周一一早,你带着证件,我们民政局门口见。”
陶溪和被季霆送回隔壁,临走时, 季医生又提醒道:“是你提的,离婚协议你来拟,我可不想费神。到时候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一个也别落下。”
季霆连夜回了他们的小家。为了第二天上午能精神满满地上手术台,他点了陶溪和喜欢的助眠精油,终于有了点困意后,他又忽然烦死了这张床,最后去了客房。
隔天下班,他一个人跑去家居店逛了一整晚,没挑到满意的新床,反倒提了个新的落地灯回家。他想把灯装在陶溪和的书房,一进门发现,书房里陶溪和的东西都不见了,又去到卧室,卧室里她的细软全不见踪影。
两人婚礼前,陶溪和不常住在这里,季霆出国后,她更是很少会来。从来季霆过着极简生活,家里空荡的像样板间,陶溪和这么一搬走,她带来的那点烟火气儿被回收,冷清之意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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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来上班,方幼宜对陶溪和说,她跟陶洲和提分手了。
陶溪和微微愣了一下后,说:“那可太巧了。”
“巧?”
陶溪和碰了碰方幼宜的咖啡杯,“你先说我大哥同意没。”
“同意了。”
“嗯……”陶溪和赞扬道:“老男人们不拖泥带水,还挺酷的。”
吃完铁锅炖大鹅那晚,方幼宜跟陶洲和依然没谈出个所以然。怀孕是心理负担加码,方幼宜对不想用一个非计划内的孩子来推进关系,反之,担心不要这个孩子会加剧感情恶化,激烈的心理斗争后,她对这段感情生了退心。
陶洲和以为自己带方幼宜回陶家吃饭,就是给她的最大的台阶了。看,我都带你来见我家里人了,再没有安全感就说不过去了。
方幼宜配合的很好,他们在家宴上短暂地回到热恋情侣的状态。可出了陶家,大概是陡变的激素水平刺激,方幼宜勇敢无畏地做出了选择——她要结束这段让她疲惫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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