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只做你的床伴,所以我提出跟你谈恋爱,哪怕我以为你心里有别的人,我也想打败那个人试一试,这种心理必然不是兄妹之情,是我一时之间扭转不过来罢了,回想那个阶段的我,真是别扭的可怕,直到婚礼之前看到你的表白,我内心才平衡。后来我急着求证你的心意,一方面是我得意于你竟然喜欢我,另一方面是,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要一步步引我入局,我真的很不喜欢被你玩儿的感觉,我仿佛变成了一个第一次谈恋爱的愣头青,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之后,我被玩弄的心态消失了,而且变得自信了。领证那天,你失态了,又让我说我爱你,我理解的是,你在孟君宁那里得不到,所以拿嫁给我来宣泄你对他的遗憾,把我当成他的替代品……”
第二次按下暂停键,陶溪和很生气地骂了句脏话。
季医生无辜地替自己解释道:“你好好想想那个阶段,你是布局跟设定规则的玩家,我是单视角的玩偶。”
单视角……
陶溪和细细品了一下这个词,问:“你到底剖析过多少次自己的内心?”
季医生坦诚道:“无数次。”
“很显然是无用功,你把自己给绕进去了。”陶溪和讽刺道。
“没错,我是一个不懂爱的人。我很早就把这份感情给了你,且不觉得是爱,所以没办法再爱别人,也没有学习的机会。舒沁的出现,激化了我跟洲和的矛盾,也让你对我伤了心,从那以后我们变得疏远。我的不自知和不自洽是我最大的病症,我把自己困在了二十岁出头。这十几年,我可以说是毫无长进,是你推了我一把,我得谢谢你。”
陶溪和撇一下嘴:“我没有你这么强的表达能力,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
“那是我做的不够好吗?你感受不到,所以现在我说了你也不信。”
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如果我感受不到,那这些年的执念是不可能成立的。
“你做的很好,以前做我的哥哥很好,现在做我的丈夫也很好。”陶溪和说。
“是你让我做医生的,你得水痘那次,还记得吗?”季霆重提旧事。
陶溪和的记忆跟他同样清晰,“可是你当时明明说你才不想做医生,你说做医生太忙了,会让太太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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