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做的最差的,是第一时间摆错了自己的位置。他急着保护她的理想,保护她的团队,却忘了他先是她的爱人、她的丈夫,而后才是一个清醒的旁观者。
可是很多话错过了第一时间开口,再开口便意义全无。Hela
哪怕他给自己的行为拔高一个高度让她听见呢。他想说,他也是她的战友,正因为理解她的理想,才会做出理性判断。甚至是,他所理解的爱就是这样,比风云雪月要实在,是在真正需要的时候伸出去一双坚定有力量的手,搀扶对方一起走出困境。
陶溪和回复消息时,季医生正在手术台上。这夜送进来一个脑出血患者,他们连夜为病人做手术。
看到消息是黎明时分,季霆吞下一粒胃药后,坐在办公桌前拨通视频通话。
陶溪和挂断了,回复一句:[稍微等一会儿,现在在忙。]
季霆觉得这句话很眼熟,这好像是他出国后最常对陶溪和说的一句话。现在她终于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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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一致同意把团建地点定在内蒙阿拉善盟。为期五天,他们将有两天一夜在沙漠腹地度过。
符迪见陶溪和恢复不错,非要掺和进来。
陶溪和鄙夷道:“少爷,我们这不是去海边找个酒店舒服的度假,你确定你吃得消?”
少爷拍了拍胸脯:“我们家贝贝走南闯北,去过多少稀奇古怪的地儿,我可不能让她看轻。”
“行吧。”
这夜大家坐在波澜壮阔的大漠里看星星,银河带和北斗七星肉眼可见,所有人为之震撼。
带来的啤酒喝的差不多之后,小伙伴们各自回帐篷休息。符迪睡不惯睡袋,裹了厚毛毯窝在越野车后座。
陶溪和一个人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时候,符迪正结束一局手游。他看见她握着啤酒瓶抱着膝盖一个人坐在越野车前,茫茫沙漠夜色将她卷席,她看上去既悲伤又孤独。
他正想起身去陪她喝一杯,孟君宁从自己的帐篷里出来,去到她身边。
两人交谈的声音很轻,不一会儿就传来陶溪和的低声抽泣。借着呼啸的风声,符迪按下车窗,还没听见什么话,就看见孟君宁一把将陶溪和抱进怀里。
符迪有点懵,第一反应是,这该是纯洁的革命友情吧。当陶溪和环住孟君宁的脖子,哭得越发动情时,他又迷惑,该不会是季医生离开太久,这姑娘实在寂寞,当真变心了吧。
不会不会不会,我们溪和才不是这种人。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拿出手机按下了拍摄键。说不定这点“证据”日后可以用来拿捏这姑娘或是打击那个傲慢的季医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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