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医生,季医生……”一位同事提醒季霆可以下手术台了。
他木讷地应了一句,用力地看了眼这位手背上画着幸运图腾的黑人。
重型颅内损伤的开颅手术,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但死亡率都是统计学数字,对患者本身而言没有实际意义,因为只要上了手术台,生死概率就各占一半。
遗憾的是,这位黑人的确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
回到宿舍后,季霆查阅了大量关于当地“巫医”的资料,他边记录边拟了个大纲,打算天亮后先跟同事们探讨有没有为当地居民做现代医学科普宣传的必要性,如果有,那他就立刻去找院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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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和没等到季霆看完视频后的回复就睡着了。
清晨起床,她第一时间去翻手机,季霆什么消息都没有发过来。收件箱也没有新的提醒。
怪她视频内容还不够清晰明了?其实录遗嘱的那个时刻她想过,要不要直接开口说“我喜欢你”,后来是坚信她不会那么早就丢掉她的小命,所以真心话变得难以启齿。
或许有一天,她真的什么遭遇什么生命危险,比如身患绝症躺在病床上,那她一定会坚定且深情地进行告白,到那一天,“我喜欢你”大概会变成“我爱你”。
陶溪和开车把陶洲和送到机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陶洲和说归期不定,如果事情真的很棘手,他月底得飞一趟西雅图。他最大客户的公司坐落在西雅图,他每年至少往返两次,每次要停留半个月左右。
回工作室的路上,江遥给陶溪和发来一条消息,说她明天回平京,然后办理离职手续。
陶溪和打了电话过去,江遥没接,过会儿又回,她说跟朋友在外面玩,不方便接听。
临近晚上下班时,工作室的小伙伴第一时间刷到网络上出现的“江遥扒皮”这样的话题。网友扒出了江遥大二时期拍摄的一组大尺度私房照,以及她跟同校几个男生的亲密合照。
纪录片的评论量迅速扩大,舆论出现了一些反转。原本挺江遥,表示能理解她的一些网友也开始质疑她的本性。又有人带节奏,宣扬江遥的姐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称江遥隐瞒实情,把自己塑造成最大受害者的姿态多半是为了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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