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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和郑重地点一下头:“对呀,不然呢?”

季霆略微一怔忡,他刚刚分神了,听岔了,他以为她这个当事人也理解成“误会”。

可是就算她理解成“误会”又有什么不对?

对她而言,无非是一次开放的性关系。没有爱的性。她想理解成什么都符合逻辑。

见季霆不说话,陶溪和粲然一笑:“我总不能说,是我们俩情不自禁地遵从了天性……”

“溪和。”季霆截了她的话。

由于是开荒之旅,所以那晚的触感有一部分是刻进他心里的。他确定自己对陶溪和毫无男女之意,却又对她热情的吻和甜腻的肌肤产生了记忆点。

每每意识到这一点,他会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

彻底回神后,他轻呵一口气:“难为你了。”

陶溪和笑笑:“不为难。我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是谣言没有这么快平息,你忍忍呗。”

季霆忽然有些烦躁。

烦当初怎么就昏了头,更烦这样隐晦的事情成了院儿里的一桩谈资。这明明是他跟陶溪和的私事,如今却连符迪都有资格评头论足了。

好在大家惦记着这位是陶老先生的心头肉,又是个待嫁的小姑娘,难听的话都没指向她。

他释然道:“你不为难就好。”

这顿饭陶溪和没动几次筷子,季霆也吃的没滋没味。回医院取车的路上,空气格外安静。

两人走到停车场,季霆的目光突然被入口处的一个身影吸引,陶溪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站了个瘦弱的妇女,头顶举着一个大纸牌,上面写着——葛医生,救救我。

陶溪和随季霆走近那妇女,最先留意到的是她那双皲裂的手,再看她的脸,病态毕现。

“您还记得我吗?今儿上午您挂过我的号。”季霆微微弯着背,试图把人把门侧安全地带引。

这位女患者不肯动,执着地高举纸牌,丝毫不理会季霆。

不远处一个胖头胖脑的保安见状,高声对季霆说:“季医生,您别费劲了,上回那事儿闹得那么大,像这样的人,咱们谁还敢动啊。”

他口中的“上回那事儿”,是一个从外省来求医的癌症晚期患者,因为挂不到专家号,硬闯医生办公室,在被保安阻拦的过程中意外猝死在门诊大厅。那是平京医院近几年来闹出的最大社会性新闻。

季霆蹙眉,问道:“她来了多久了?”

“两个钟头有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葛老的车牌号,知道葛老今天下午有台手术,死活守在这儿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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