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孩子,据阮先生说,这个孩子事关社稷,且与阮家人的命运相连,须得找到不可。”
李允神情一亮,蓦地想到前朝那个逃出来的皇子,不由得问:“在何处去寻的?”
晨光脱口而出:“隐山寺。”
李允的面色迅速沉下来,好似有一股力突然将他定住了一般,清贵的面容俊朗而冷酷。
他与前朝的皇子同岁,且同样是被人弃在隐山寺,四岁那年被宋庭轩带走,成为明月堂的一名杀手,自此与那隐山寺的一切便断了联络。
他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觉得或许这只是一种巧合。
“这些年,你们找那名孩子,可有什么眉目?”李允继续问道。
“没有。”晨光有些黯然,“隐山寺那抚养孩子的住持说,孩子已被人带走了,至于带往何处,他并不知晓,前几年,就连那住持也圆寂了,想找到那孩子的踪迹怕是更不可能了。”
李允握了握拳,好一会儿没吭声,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好似他也是被隐山寺的住持所抚养。
“哥哥,你怎么啦?”小姑娘发现李允的异样,扭头关切地看着他。
李允眼睫轻颤,弯起唇角微微一笑:“没事,我在想怎么才能找到那孩子。”
“都这么多年了,那孩子现在已是个大人了吧。”小姑娘轻声提醒到。
晨光接过话引:“小姐说得没错,那孩子若是仍能活着,如今早已过了及冠之年,人海茫茫,更难找了。”
“难找也得要去找。”李允语气坚定,目光有些虚浮地看向燃烧的炉火,这条路再难,却也是他与婵儿能走的唯一一条路。
当晚,晨光在张家宅子里留宿,正是大年夜,家中难得这么热闹,张老太太拿出看家本事,做下满桌子的菜肴,一桌人欢欢喜喜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待用完饭食后,李允便带着婵儿下了地窖,晨光已算是半个本地人,自然不用担心官兵的搜查,便宿在了堂屋旁的偏屋中。
婵儿坐在床沿上,拿眼瞟着正忙着打热水的李允:“哥哥,你是有心事吗?”她总觉得哥哥见过晨光后言语便少了,一个人闷闷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李允将一盆热水端到小姑娘跟前,沾湿了巾子递给她,“算不得心事,哥哥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姑娘接过巾子擦了把脸,晶莹剔透的小脸上霎时冒着润泽的白气,水灵灵的,好看得很,“哥哥想好了怎么办吗?”她眨着扑闪闪的眼睛问道。
李允端了张椅子坐在小姑娘对面,郑重道:“今日晨光给了我们很重要的线索,明日哥哥想带着你动身,去隐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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