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杖又长又重,她拿着费劲,用来敲闷棍也不方便,秦筝果断弃了禅杖,拿起狼牙棒。
再次掩上房门后,门外很快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第三个来了。
秦筝躲在门后两手紧握狼牙棒,害怕中又怀着一点小期待。
门开了,一双锦纹靴踏入房内。
秦筝抡起狼牙棒就要砸下,却被一双大手给轻易拦了下来:“是我。”
嗓音清冷,音色低醇。
秦筝看着太子那张冠玉般的脸孔,跟他大眼瞪小眼:“相公?”
太子看着她手中那根高举的狼牙棒,余光瞥到屋中还有被砸晕的两个水匪,眼底罕见地露出几分讶色。
秦筝见他盯着自己手中的狼牙棒看,想到自己差点就砸错了人,不免心虚,忙扔开狼牙棒,解释道:“我不知是相公回来了,以为是水匪来着。”
“是我来迟了。”太子突然说了句。
她若是没能如此聪慧自保,那等到他过来已经晚了。
他突然说这么一句话,秦筝还怪不好意思的:“你那边肯定是被缠住了脱不开身,我这不也没事吗?”
她还敲晕了两个水匪呢!
太子看她一眼,没再多什么,只微抬了下手道:“船已经被水匪占领,先逃出去。”
秦筝会意抓住他袖子,跟着他出了船舱。
甲板上死了很多人,鲜血把船板都染红了,有护卫的,有小厮的,也有船客的,秦筝看得心惊肉跳。
不断有水匪围杀过来,太子长剑一扫便带起一片血光。
水匪们发现不敌,索性把刀剑全往秦筝身上招呼。
秦筝只抓着太子一截袖子,太子不好带着她躲避,为了帮她挡剑,胳膊还被拉出老长一道口子。
秦筝有些慌了,主动去握他的手:“你拉着我的手好躲避些。”
太子胳膊上流出的血湿濡了他的掌心,他顺势扼住秦筝的手腕。
明明是生死关头,可他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那截皓腕的纤细滑嫩,仿佛他握得稍用力些,就能给捏坏了。
太子眉心紧蹙,因为这一刻的心乱,出剑更凌厉了些。
水匪个个都是擅水的好手,直接跳船从水下对他们不利,加上他身上有伤,下水后伤口沾到水情况只会更糟。
太子思索着突围的路线,瞥见水匪大船下方停着数艘小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他带着秦筝往水匪的船上去,一边应付船上留守的水匪一边对秦筝道:“想办法去小船上。”
秦筝先前也看到了那几艘小船,小船上的水匪全上商船劫掠去了,现无人看管。
太子这么一说,她也意识到那是逃生之法,忙在太子掩护下往船舷奔去。
一名水匪见秦筝离开太子独自往甲板边上去了,提剑就来追她:“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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