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还有置物架,今儿晚上,里面说不定又会有个饭盒......
钱喜梅戳她的额头,握着她的手,往她嘴边放。
“你傻不傻,有钱也要留着慢慢用,哪能这么没规划?下乡的时候,还长着呢。”
顾念没防备,被塞了个正着。
饼干吃起来已经不脆了,还带着点潮气,像是那种老派的万年青饼干,尝起来一股子葱油味......
她以前不喜欢,如今吃起来倒觉得怪香的。
再抬头,钱喜梅已经走远了。
顾念把自己咬过的半边掰掉,小跑着冲过去,趁着钱喜梅不注意,把另外半边塞了回去。
“姐,这叫有福同享!”
不等钱喜梅回应,顾念已经笑着一溜烟跑远了。
钱喜梅摇头失笑。
*
顾念穿来的时机不好,正巧赶上了双枪,是一年中最苦最累的时候。
早上凉快的时候果然很短暂,下了地没一会儿就日头高照了。
头上顶着烈日,背上被烤的像是在火炉里过了一遍。
即便顾念脖子里也搭着湿毛巾、头上带着草帽,还是觉得两颊烧的厉害,手指轻轻一碰都疼。
一天下来,原本还算白皙的脸颊,红成了关公模样,已经隐隐有些发肿。
她这还算好的,因为吃不饱,干的活又过于繁重,在日头底下晕过去的,也不是没有。
即便如此,老村长除了把人抬过去放在树底下晾着,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村里的孩子,有些才一丁点大,瘦的麻杆似的,却也懂事地跟在大人屁股后面,把遗漏的稻谷捡起来,放在规定的地方。
“行了行了,顾知青瞧你满头的汗,跟大娘坐一会儿,喝口水?”
王大娘的小儿子过来给她送水了,她接过来,一屁股坐在树底下,摘了草帽扇风,还不忘招呼顾念。
年纪大的,都喜欢长得好看的。
顾念长得格外好,以前干活懒懒散散的,把她的优点都遮盖住了。
早上听钱知青说这丫头改过了,王大娘先前还不信,真下了地,冷眼瞧着顾念勤勤恳恳地干了一整天,也不由对她转了印象。
“好嘞,等我割完手里这一把。”
又挥了一把镰刀,把谷子放好,顾念这才直起身。
她整个腰都僵住了,总觉得动起来都能听见骨头缝在“咔吧”“咔吧”作响。
还想着做她的医药研究呢,这一大片的稻谷,首先成了拦路虎。
顾念屁股刚挨到地,又“滋溜”一下站了起来。
“大娘,您不觉得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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