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板报的方圆圆哼唱着最近热映的电影《音乐之声》的插曲,这部美国片子的上映,犹如春江水暖鸭先知的那只鸭子,预示着动荡即将结束,新的时代即将降临。
歌曲节奏明快,陈玲玲跟着轻声唱。
“哇,陈玲玲,你唱的是英文吗?”正在抄写文字内容的李伟峰问陈玲玲。
糟糕!陈玲玲这才发现自己没注意,居然用英语唱这首歌。
“你是跟乘务大队的空乘们学的吧?”方圆圆问陈玲玲,“七一汇演,这首英语歌是压轴。”
圆圆无意间帮了自己一个忙,陈玲玲连忙回答:“是啊!我听乘务大队的姐姐们在练这首歌,觉得怪好听的,学了两句。”
“好像英文的听起来更顺。”李伟峰跟陈玲玲说。
“翻译的歌词总归拗口。”
“最近我姐她们在学英语。说要为以后做准备。”李伟峰的姐姐是刚刚入选国际航线的空乘。
“是以后国际航班会增多吗?”方圆圆问。
“应该是的。”
三个人边出黑板报边聊天,下课铃响起,楼上脚步声传来,高二的学生比他们多一节课,刚刚放学,繁杂的脚步声、聊天声和外面暴雨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混为一体,一下子环境喧嚣起来。
“费雅茹,这就是你妹妹吧?她画的图可真好看。你们姊妹俩真是多才多艺。”一个男生跑到陈玲玲身边,黑板上人物已经勾勒出来。
“就是,就是一个会跳舞,一个会画画。”
那个被叫费雅茹的姑娘,扎着马尾,比同龄女孩发育更好的身体包裹在一条白色连衣裙里,脚上一双米色的牛皮凉鞋,边上的姑娘大多就是一件短袖衬衫一条长裤,她的打扮完全是鹤立鸡群,让人看了挪不开眼。
她温柔一笑,宛若三月灿烂的春花,声音柔润,羞涩中带着骄傲:“我妈妈最注重我们姐妹俩的才艺培养,她送我们去少年宫,我喜欢跳舞就学跳舞,妹妹喜欢画画就学了画画。”
“你妈妈真好,不是亲生的都不偏心,不像我妈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还偏心成这样。”费雅茹的同学羡慕地说。
正在画图的陈玲玲内心哂笑,转头看向从楼梯上下来的费雅茹,她穿的小说里,女主的亲女儿,原主的继姐。
陈玲玲用了三天来接受她穿进一本七十年代为背景的二婚文的现实。
书里的女主是费雅茹的亲妈谢美玉女士,谢女士长得娇俏玲珑,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挺翘,别看外表妖媚性感,内心却是温婉贤淑。
这么一个冰与火结合的美人却是遇人不淑,嫁给他们单位领导的儿子之后,惨遭家暴,被打得噼里啪啦,甚至被踹得失去了生育能力,那个垃圾男又嫌弃她生不出儿子,出门找了小三。
从此母女俩的日子更加暗无天日,这么悲催的日子过到退休,出去浪不动的男人总算收心回家,让女儿养老,让老婆照顾,有多渣就有多渣,有多贱就有多贱。
一生凄苦的谢美玉,佝偻着背上街,见到了她的竹马,竹马花白却风度翩翩,已经被岁月摧残得没了样儿的她,哪里敢去跟人打招呼?没想到戴上老花眼镜的竹马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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