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你当时能护住她出凉州已是极难得,我怎会怪你。”见他还跪着,声音重了些,“起来吧。”
“谢义父。”阿离起身,兰元珍突然咳了数声。
“义父。”
他摆手,将掩唇的帕子包住,“无碍。”
“这次多亏了明月,”他叹了口气,“不然我怕是交代在那畜生手里了。”他指的便是他那嫡亲的弟弟。
同父同母尚且如此,若他真去了,他的儿子会如何待明月,更别说眼前这个义子了。
阿离自不知他诸多忧虑,从怀中拿出信给他,“义父,这是徐大人带给你的信。”
兰元珍接过来并未马上打开,放在一边,沉吟片刻突然问道:“阿离,你这次去应见到徐辉了,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徐大人刚正不阿,治军严明,阿离很佩服。”
兰元珍颔首,“那他待你呢?”
“我虽与徐大人交谈不多,但却觉得他并非以出身取人,不光如此,他府上几位公子亦是如此。”阿离不明他用意,“义父为何?”
兰元珍手指在信上轻轻点着,只道:“你也下去歇会儿吧,从此乱战兵士折损过半,还有许多事要忙,如今你回来了,正好替我分担些。”
“诺。”听了这,阿离不再纠结,应下后便果断退了出去。
兰元珍松开手,帕上的血迹已经渗进布中,他看着徐辉亲笔手书的信。
徐辉担心凉州军马,历来五月北边多冰灾,此时内虚,稍有差池便会给辽人可趁之机。阿离方出去便见明月探着脑袋“你不是回内院了?”
明月嘘了一声,拉着他上下看了一圈,问:“爹爹没罚你吧。”
阿离心中暖和,笑着摇头,“自然没有。”
明月松了口气,笑道:“那哥哥跟我一道回去,阿乔肯定给你也备了醪糟蛋呢。”
日子平顺的过去一月,四月时雍州来了一支军队,约莫两千人。
“是雍州来的,听说要呆些时候。今日膳房里忙的很,夜里要摆宴,给这些军官接风洗尘呢。”阿乔常往膳房跑,知道的多些。
雍州?明月愣了下旋即便乐了,那张信可能也来了。
“阿姜,你去找哥哥,问他雍州来的那些军官都有谁,叫什么名字?”
阿姜不解,“问这个做什么?”
“你去问便是。”
明月推她出去,转身便跑到衣箱前,“阿乔,阿乔,我穿哪身好看?你上次说新做的裙子放哪儿了?”
另一边,阿姜寻到阿离,将话问了。阿离皱眉,“她问这个做什么?”
“奴也不知。但是郡主问的急呢。”
阿离看了她一眼,“我知了,你先回去吧,具体有哪些我一时也无法答,等我问清楚了便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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