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天还不过蒙蒙亮。
有几个刚正不阿的大臣候在大殿,只等着蔺璟出现,要讨一则说法。
待蔺璟一瘸一拐得上了朝,几人围拥上前,“首辅大人,眼下梁王手中的证据,只说你勾结突厥,可有其事”
蔺璟挑了眉眼,他知晓,李云辞再得人心,只要曹侃那处不出岔子,他蔺璟便不会输。
故而眼下朝堂上那几个酸儒这般问话,他倒没有半点惊慌的模样,只沉面轻声道。
“你们几个眼下是要朝我兴师问罪不知可见着了那沾既的口供”
那几人原就是文官,平日里不过是直言行谏罢了,眼下竟被问得愣了半晌,待脑子转了回来复要再问,不想蔺璟又启了唇,不慌不忙道。
“既不曾见过,便要我给何说法莫说李云辞手中的口供是真是假,眼下沾既早死了,何人能作证”
“更何况,倘或是真,沾既是何时被李云辞抓住的为何几月前李云辞入金陵城时咱们一点风声都不曾听见”
“你们既疑心我,拿不出定我罪责的证据,却要我凭空拿出证明我忠心耿耿的证据,正是可笑至极”
“李云辞分明是沾既死后,才入得金陵城,分明是他知晓沾既已死,死无对证,故而谋害圣上在先,再拿出早早做下的假口供给他举兵谋反一个借口”
至此,蔺璟忽得沉了面,不似方才云淡风轻的模样。
“圣上如今还在寝殿内躺着,说不得话睁不得眼你们几个可是与那李云辞一丘之貉妄图扰乱超纲”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一通诡辩,倒将那几人怼得百口莫辩。
李云辞一路都不曾废什么兵卒,原是清君侧,谁人拦便是视同谋反。
直到崤山之时,命大军在三十里处扎营,再不曾前进。
崤山为曹侃镇守,地势凶险非常。
这日晚,营帐中李宥与张谦、许琮等人商讨战局,烛火灼灼,晃动着几人的眉眼,亦将他们的身影透在厚实的营帐幕帘之上。
几人围在沙盘前,慷慨激昂,振奋陈词,只不论想出何样的法子,若要过崤山,跟曹侃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许琮性子略急些,“总归都是要打,崤山再难攻,曹侃调兵遣将再如何高明,他究竟年岁大了,咱们也未必输他依我之见,明儿我便带一队人马去攻城城不破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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