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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庭虽然面色惨白,但精神还算好,他苦笑一声,恼怒地瞪了一眼宁殊:“你不就是故意打着这个主意,用你自己来威胁我吗?这样我还怎么走得安心?”

“是呀。”宁殊浅浅地勾起一个弧度,然后万分轻柔地俯身稳住沈墨庭的唇角:“我就知道,墨庭最好了,墨庭舍不得我的。”

沈墨庭双颊泛红,故作凶恶地瞪了宁殊一眼 :“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小兔崽子。对了,我们的孩子呢?它……长什么模样?是男是女?长得像殊儿还是像我呢?”

宁殊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开口:“啊,这个,我刚才哪有心思看它,直接越过它就冲到你床边来了。”

沈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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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铁链相击的声音遥遥响起,曾经风华绝代的舞姬如今却一身囚服,戴着手铐和脚链被野蛮地押解至此。

作为摄政王最得力的麾下之一,他这些年表面上为舞姬实则一直在为摄政王做刺探情报,更是在那一日谋逆中给宁殊喝下了封印精神力的药水,要不是宁殊早有防备,没有精神力的她可以说是任人宰割。

摄政王已经在反叛中身死,他也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云翎月却是神色淡淡,像是毫不在意即将到来的死亡。他痴痴地看着踱步而来的宁殊,紫眸弥漫着雾蒙蒙的水泽。

宁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曾经的柔情蜜意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彻骨的冰冷。

“陛下,您早就知道我是摄政王的人?”云翎月眼圈泛红,一副欲泣不泣的模样,声音嘶哑地轻声问道。

宁殊神色淡淡地颔首:“虽然不敢确定,但的确早有猜想。”

云翎月闻言身子微不可见地一晃,随即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原来您一直在演戏?您……一直在骗我?”

宁殊一脸莫名:“是又怎样,难道你这些时日没有在演戏?就连最开始你为我挡木仓的恩情,也是你和摄政王一手策划出来的。”

她悠闲地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满眼嘲弄:“云翎月,你不要告诉我你动心了吧?那碗醒酒汤,可是你亲手递给我的。”

云翎月低低地笑出来,他垂下头颅,碎发挡住了侧脸,一颗眼泪缓缓滴落,迅速滑进了鬓发之中。

家人在摄政王手上,他又有什么办法,最后万念俱灰地选择了给她端来了那碗醒酒汤。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那一夜破釜沉舟的抗争。她也不知道,自己愿意殉情的决心。

但没必要告诉她了。

自己有苦衷又如何,他本就是别有用心而来,又实实在在地伤害了她,再多的借口都是徒劳。

就连这么久以来,他一直被摄政王要挟控制的家人竟然也是虚幻的泡沫,原来他的奶奶和哥哥,早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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