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那位说自己抵抗力很好的人也感冒了。
许笃琛在笑着给温榆挤牙膏。
温榆鼻子不通气,嘴唇发干,干咳两声:“不准笑!”
她声音中少了软糯,多了几分沙哑。
说着用手肘撞了一下许笃琛。
“你又家暴我。”许笃琛脸色痛苦,手扶着腰。
两个人说话都带上浓浓的鼻音。
温榆刷牙的手滞住,以为是她又使劲儿了,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
正低头给许笃琛揉腰的温榆没看见许笃琛微微勾起的唇角。
为了感冒快点好,下班,温榆和许笃琛去附近的社区诊所打点滴。
一进诊所,许笃琛主动上前跟医生说他们的病情。
温榆静静地在一边望着许笃琛。
他真的变了很多,从前根本不屑于和陌生人说话,现在起码能和别人正常沟通。主要是他愿意去开口,这个变化她很喜欢。
许笃琛一转头,看温榆对他笑得一脸灿烂,摸不着头脑,用眼神询问温榆怎么了。
温榆没说话,牵起他的手。
找了位置坐下,护士姐姐给他们两人扎好针,端着药盘走了。
护士姐姐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小情侣,太腻歪了。”
温榆靠在椅子上,幽幽地开口:“你刚来酒店的那天,真的很臭屁,我好心说给你请医生,你还冷着个脸,是不是嫌我烦?”
许笃琛视线从温榆的针眼处移到她脸上:“我觉得没有必要。”
“然后第二天就发烧了。”温榆语气不屑。
“第一次有女生给我在医院排队,陪我打一下午的点滴。”许笃琛低头浅笑。
温榆咧嘴,十分满意:“那倒是,你的第一次都给我了。”
“你说什么?”许笃琛没听清,凑近了些。
“没什么没什么。”温榆摆手。
“给你准备了药,你也不喝,比我小侄女还难哄。”
许笃琛仔细思索:“我记得早上你冲的药喝了,但下午秦助理冲的药我没喝。”
“你该不会是怕秦助理没有把杯子洗干净吧?”
两人对视,笑出声。
打完吊瓶,两人牵着手,往回走。
“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温榆歪头眨着眼问许笃琛。
“这个管家笑得也太灿烂了,她很开心吗?”
当时他下飞机,见到有人举着酒店的欢迎牌,旁边的温榆抱着一束花,笑得真的很阳光。
温榆不相信地追问道:“你就没觉得这个管家真漂亮?”
“当时真没有注意......”许笃琛后背一凉,又是送命题,“不过我从北都回来那天晚上,确实有点惊艳。”
“这还差不多,话说那天你去北都干嘛?”
许笃琛握紧温榆的手,深吸一口气:“我去看我爸了,在北都的墓园。”
“噢。”温榆扬起笑脸,“那伯伯一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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