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温榆都没说话,不再像以前事无巨细,会问他嗓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等等。
许笃琛莫名感觉哪里不太对,掀眸看了一眼温榆。
温榆如常嘴角带着笑,大方得体。
察觉到许笃琛一直盯着自己,温榆直接开口问:“许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许笃琛挪开视线:“没事。”
接下来的几天,温榆都是这样,许笃琛不明白,分明什么都和以前一样,但到底是哪里又不太一样。
1月7号,音乐会的日子。
许笃琛给了温榆一张票,温榆小小纠结后还是决定去。
温榆在音乐厅门口签收了花,是她昨天亲自跟花店老板商量着选的。
白多丁,白色马蹄莲和重瓣郁金香加小飞燕,配上白色包装,浅蓝色的丝带,这优雅高贵的质感很符合许笃琛,温榆满意地笑笑。
捧着花进了音乐厅,低头看看票上的数字,温榆开始找自己座位。
还别说,许笃琛给的票,位置还挺好。
许笃琛入场,聚光灯搭在他身上,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勾勒出他欣长笔挺的身形,他单手扶住钢琴,向观众鞠躬,像是高傲矜贵的王子在弯腰行礼。
许笃琛在掌声中坐下,解开西装扣。
全场宁静无声,他开始演奏。
许笃琛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灵动的琴声从他指间倾泻而出。
时而如波涛汹涌的深海,涤荡灵魂中的激动与狂妄,时而又如湖中皎洁的月光,泛起涟漪,琴声变化细腻曲折。
可更多的,还是泛着寂寞与冰冷的气息,他像是被困在一个废弃城堡中的王子,城堡周围满是枯藤和荆棘,他出不来,别人进不去,与他作伴的只有钢琴。
时长一个半小时,中间未休息。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许笃琛额头上有一层细闪的汗,灯光下,显得他皮肤分外白皙。
返场致谢,掌声热烈,许笃琛视线不由往那个位置看去。
他脸色微沉,随后又像是自嘲般地勾起唇角。
台上灯光很亮,可许笃琛的眼神黯淡无光,心间涌上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失落。
没有来,谁都不会来。
-
一个半小时前。
温榆刚找到位置坐下,大衣口袋里手机忽然震动,她拿出一看,眼中有几分疑惑,按了接听键。
听完对方的话,温榆手指捏紧了手机:“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温榆开车回酒店路上,又接到温柏林电话,说是已经给她定好机票,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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