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木在火塘里静静燃烧着,暖色的火光在石壁上映出张牙舞爪的影子,偶尔发出‘辟砰’的声音。
一锅姜汤被她小口小口的喝完,鼻尖都渗出了点点汗意,
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就连风也跟着太阳一起去了山那边。
沈叶一点一点的头终于靠在了墙上,手里还捏着条黑色的大尾巴。
夜幕终于降临,久违的星空在头顶展开,两轮圆月一左一右遥遥相望,一轮美的耀眼,一轮蓝的透彻。
冬季要结束了啊!
几块燃木在火塘里烧了整天,仍然发出暖色的火光,不远处的石蹋上,一只白色的猛兽似乎快要醒了过来,他轻轻摆动尾巴,察觉被禁锢,几乎是立刻全身紧绷做出防御的姿态。
双眼缓缓打开,一银一蓝的眸子满是杀机,就连洞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的好几度。
沈叶像是被冷到了,轻轻哆嗦了一下,把怀里的尾巴抱的更紧了,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明天还是得把洞口封起来,太冷了。
随着沈叶的动作,那头老虎的紧绷的身体立马变得僵硬,原本嗜血的双眼也变得柔和。
等到靠在石壁上的人再次熟睡,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慢慢放松下来,轻轻动了动尾巴并没有把人惊醒,静谧的空间里,这才发出一阵抽气声。
缓了好一会儿,较重呼吸声才慢慢平缓,他的前肢就像人的手臂一样展开,那条灵活的不像样的大尾巴轻轻从她手里滑出来,缠住熟睡的人,轻轻拉进自己的怀里,即便牵动了伤口,也只是龇龇牙齿,生怕把怀里的人弄醒。
以至于沈叶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查看大白的强势,第二反应是懊恼自己居然贪图暖和爬进了大白怀里。
一直到确定自己没有压到大白伤口,沈叶才松了一口气。
伤口周围有些红肿,没有发炎,沈叶一直沉着的心也提上来了点。
呼吸声依旧很粗,体温还是有些高,应该是正常现象,或许过几天,大白又能活蹦乱跳了。
沈叶这样安慰着自己。
燃烧了一天一夜的燃木终于只剩下几块火红的碳石,她手上的伤口应该开始结痂了,有些木木的疼,更多的是痒。
这样的双手并不合适去干活,但燃木没有了,在这个可怕的季节里,没有燃木等于等死,在红灰里埋了两个黑色的大土豆,随便填饱了肚子,大白还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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