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十二月十八号出生的,刚好比江韧小了一岁。
他是天生的白头毛,一出生的时候,江栩就惊喜地喊,“好漂亮!”
“这一看就是少主儿子,以后有冒充的都做不了真。”梁嘉半真半假地开玩笑,“你看,多好认啊,你看这头发,你看这脸……哎呀这脸好像没有少主好看。”
韩菲儿笑着推她。
病房里热热闹闹的,孤鹰却一直守在独啄边上。
独啄生孩子时,他也跟着进去了,他亲眼目睹孩子在独啄薄薄的肚皮里蠕动,大概是知道自己快要出来了,每一次翻身都能看见他的手和脚,但是苦了独啄,孩子每一次翻身,她都痛苦地双手死死抓紧,指甲深深刺进掌心。
她是个很能忍的人。
进来之前,有很多要生孩子的孕妇,她们一个比一个喊得大声,有些更是哭出了声,但独啄一声不吭,她满脸是汗,但一双眼睛却十分坚定。
在生产之前,她看向孤鹰,说,“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和孩子好好活着。”
当时孤鹰的眼泪就下来了。
他从来不是感性的人,自从长大后,他几乎很少流过眼泪,这是第一次,他因为一个女人而流泪。
“别说胡话。”他握紧她的手,“你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独啄冲他笑了笑。
他看见她的嘴唇被咬出了血,随后医生冲她喊,“吸气!吸气!准备!”
独啄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孤鹰低头吻了吻她的脸,无声呢喃,“保佑没事……”
一声婴儿的啼哭终于响起。
孤鹰立马看向独啄,她还睁着眼睛,只是满脸都是汗水,嘴唇干得厉害,他亲了亲她的嘴唇,“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她不说话,只那样看着他。
孤鹰一下慌了,“医生!”
医生被他吓了一跳,抬头问,“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怎么不说话?”孤鹰紧张地低头去听她的心跳。
却听到独啄忽然轻轻一笑。
孤鹰这才确定她好好的,伸手握住她,“你吓死我了……”
独啄还在笑,良久,孤鹰听见她说,“我以为我要死了,死之前看到你这么爱我,我突然就舍不得走了。”
孤鹰眼眶陡地红了,他低头吻她,“不许说傻话。”
孤独的成长几乎不费他们心,小的时候孤独被送到了部落,独啄的父母带了段时间,他们觉得外面城市虽然科技发达,但车来车往的不安全,而且坏人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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