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一脚踢在时昭身上,时凌对走过来的裴紫鸢说:“嫂子先别动手,我会留他一口气给你了结。”
说完就继续往时昭身上招呼。
裴紫鸢也不催他。
她确实不希望时昭死得那么便宜。
等时昭将人踢得奄奄一息,她才出手解决。
时家乱了。
不过仅仅几个小时就恢复了平静。
时家是时任的地盘不假,时家上下大部分都是时任的人也不假,可时任都被制住了,加上时曜不是毫无准备就过来,很快这场动乱就平息了。
时家恢复平静,时凌被留下来收拾残局,至于时任,时曜没杀他,将他关在地下室一点一点折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时曜确实算不得好人。
对待敌人,他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一说。
将时凌留下来收拾残局,他就牵着裴紫鸢往他住的院子……也是以前他和父母一起住的院子走去。
彼时天已近傍晚。
时曜牵着裴紫鸢的手,在院子里停下,回身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其实不是他看出了裴紫鸢有话想和他说,而是他有很多话想问。
裴紫鸢抬头看他。
此时此刻,她看他的神色是他没见过的复杂,隐着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她神色复杂的双眸中好似有一抹光,骤然对上,他的心脏竟有那么几秒时间不受控制的停止了跳动。
“阿曜。”她喊他。
语气没有起伏,可他就是听得莫名揪心。
然后他说:“……算了,走吧,我再带你四处转转。”
他知道她心中藏了很多事,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直觉她每每想起那些事,心里必然都不好受。
他确实有很多疑惑,但他不能为了满足自己而不管她。
时曜说着就要牵裴紫鸢继续往前走,手却被裴紫鸢反握住,力道加重了些,他被迫停下。
她看着他,盈盈浅笑:“我确实有话要对你说。”
她环视一眼清雅的院落,眼底藏着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如果我告诉你,我曾在这里生活将近二十五年,你信吗?”
时曜愣愣看她,面上没有太大的反应,但他漆黑的瞳仁在听到她的话后都微微颤了颤。
二十五年……
她如今才二十三岁不到,就算是从出生就生活在这里也没有二十五年。
可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时曜不笨,她都这么说了,他不可能没有点猜测。
手不自觉的又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紧紧的握着,薄唇紧抿,就这么看她。
裴紫鸢迎上他的目光,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我这么说,你应该也猜到一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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