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亲孙子都被他解决了,你觉得你还有活命的可能?你也别说什么你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不一样的。阿曜的父亲,时凌的父亲,谁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你能好好活到现在,不过因为你是他三个儿子里最蠢最对他造不成威胁的人罢了,等将亲孙子都解决了,你在名义上就是时家的继承人,到时候你觉得他还会留着你?”
“小姑娘,说话要讲证据,休要满口胡言在这里挑拨离间!”时任出声。
“挑拨离间?”裴紫鸢轻笑,“我还真就是挑拨离间,你们又能如何?有本事就别受我的挑拨啊。”
时昭可不是什么心性坚定的人,又格外怕死,他此时有些呆愣的看着时任,就说明他对裴紫鸢的话已经信了几分。
“时任,你以为你做过的事没有人知道吗?你就是忌惮阿曜的父亲,怕他在时家的威望越过你,更怕他夺了你的权,所以你容不得他。你要杀他们夫妻,却被时凌的父母撞见,你索性就将他们都杀了,最后还让时昭出来背锅,将阿曜父母的死算在时凌父母头上。”
“哦,时昭好像也不算背锅,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你所有的计划并听你的命令行事,也参与到了其中,而你说动时昭的条件,就是将来由他来继承时家。”
“我说得可对?”
裴紫鸢笑盈盈的说,却是每一句话都听得时任和时昭心惊。
时任面上不显,时昭可没有他那么沉得住气,听完裴紫鸢这番话,他就惊诧道:“你怎么知道的?!”
时任的脸瞬间就黑了。
这个蠢货!
比起时任的黑脸,裴紫鸢则满意的笑了。
“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深深看裴紫鸢一眼,又掠了眼她仍架在他脖子上的锋利匕首,时任反而淡定了。
“我倒是不知道阿昭不过问一声你怎么知道的这些就成了不打自招了。小姑娘,还是那句话,说话要讲证据。”
“不过你的胆识倒是很令我刮目相看。”
裴紫鸢的匕首往前送了一点,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她微微勾唇道:“多谢夸奖。”
“我原本觉得在时家这个地方,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需要讲任何证据,只要今天你们都死在这里,不过是编撰一套说辞,我们也会,就像当初时老爷子杀了你的两个儿子和儿媳之后编出来的那套说辞一样,这么多年不也没人查到什么吗?”
“不过我想了想,我们和你到底是不一样的,证据而已,你当真以为我没有?”
眼下还真没有。
“若我没有证据,你说我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些真相的?要知道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踏足时家大宅,你们时家的陈年旧事,阿曜都不清楚,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时任眼睛微眯。
匕首锋利,他刚才就切身感受到了,身子微微后仰,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有证据,那你不妨拿出来一看。”
他到现在都还这么淡定,让裴紫鸢有点意外。
心道果然不愧是时家醉心权势的当家人,果然不愧连时曜都被他蒙骗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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