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久不回来,一回来就带了客人,真是让人欣喜又意外。”时昭面对时曜完全是另外的面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多么关心晚辈的长辈。
“不是客人,这是我领了证的妻子。”
时曜语气认真表情严肃的说着,朝坐在那里的时任介绍:“祖父,这是裴紫鸢,我的妻子。”
比起时曜面上的客气,裴紫鸢面对时任完全没有给他好脸色,就这么视线对上开门见山:“不久前我妈妈的那场车祸,时老爷子主使的吧。”
语气肯定。
时任早就听说过裴紫鸢,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人,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就听裴紫鸢这么说,诧异的看她。
诚然,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裴紫鸢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他以为这是她第一次来时家,怎么都该先维持表面的和谐。
裴紫鸢的不走寻常路让他之前设想的所有应对手段都派不上用场。
“小姑娘,说话要讲证据。”
裴紫鸢轻笑:“证据?肇事司机亲口说的还不算证据?”
时任不愧是老狐狸,不慌不忙:“肇事司机亲口说的?那可有别人能作证司机说过车祸是我主使这样的话?”
“我敢这么说,当然有人证。”裴紫鸢扫了眼时昭:“那位不就是?肇事司机告诉我车祸真相时,他就在场。”
许也是被裴紫鸢的不走寻常路弄得有点蒙,又许是不清楚裴紫鸢的底细,见她来到时家面对时任都能如此淡然,心中意外,所以突然听到裴紫鸢这么说,时昭想都没想就反驳:“我到的时候司机分明昏迷了!”
喊完才惊觉失言。
裴紫鸢有点意外。
时昭有这么蠢吗?
她倒是没怎么和时昭打过交道,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和时昭最大的交集就是前世亲手了结时昭的性命。
所以认真算来,她对时昭确实不怎么了解。
可再怎么样都是在时家长大的,时家培养出来的人有这么蠢的吗?
还说是,时昭的确就是这么蠢,只是时家其他人都很聪明,以致她误以为时家所有人都是聪明的?
这样想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不是时昭蠢,为什么时曜的父亲和二叔都死了,三兄弟独独时昭一人还活着呢?
正因为蠢,才对某些人的地位造不成威胁。
似笑非笑的看着时昭:“哦?是吗?”
裴紫鸢也不需要再多言,就这么看向时任,意思很明显,这不就是证据?
时任斜睨时昭,心中暗骂蠢货,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最多能证明阿昭认识你口中的肇事司机,与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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