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一直带着对言亦泓的怨恨生活,甫一放下,觉得一切都了无生趣。
钟婧开始吃斋念佛,把人生的念想寄托于宗/教/信仰。
后来,她看破红尘,放下一切,和盛知行协商等到盛望舒满十八岁后就离婚,皈依佛门。
签订离婚协议之前,她向盛知行坦白了婚前的那次失德,但最终没有说出言亦泓的名字,盛知行说他不想知道。
知道得越多,越清楚,就会越痛苦。过去的就应该都留在过去。
“你爸爸对我很好,可我没有爱上他。”钟婧无奈又遗憾。
爱是世界上最没道理的东西,它不是感动。从头到尾,从爱到恨,她这辈子也都没看到过别人。
“月亮,对不起。很抱歉因为我的错误而让你跟着蒙羞,我想我不配再自称一声妈妈。”
钟婧红着眼圈,深深叹了口气:“其实你在新西兰旅行时,言落曾经来找过我,他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后来,他请求我,让我什么都不要告诉你,就让这场错误这样过去。”
其实在最初,言落对钟婧是有过怨恨的,那次的长谈,他直言不讳——很长时间以来,他都不能原谅钟婧曾经插足过言亦泓和秦若珍的婚姻。
有长达半年的时间,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盛望舒。
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他不断地长大成熟,他最终劝服自己对这一切释然,与过去和解。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您和我妈都是受害者。我妈和言亦泓之间没有感情,即便没有您的出现,他们的婚姻关系也不会好转。”他这样对钟婧说。
而事实也证明,言亦泓的确不是一个深情的人。钟婧出家的同年,他就续了弦。
提起言落,钟婧欣慰地笑了笑:“言落很好,虽然他是言亦泓的儿子,可他和言亦泓一点都不一样,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真心守护你。哪怕中间曾经迷茫放弃过,可那时,他也不过是个少年。是个十七岁,未经过世事风雨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少年。无论怎样迷失,这些年,他对你的感情没动摇过,这就够了。”
盛望舒心潮起伏,千般情绪像被打翻了的调色盘在杂糅混合着看不出原貌。
她深深吸了口气,“这些年来,您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我每一天都在后悔。”钟婧说:“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希望从没认识过那个人。”
这样,她就不会被言亦泓伤害,更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行差踏错而伤害到盛知行和秦若珍,甚至因为那个源于执念的报复谎言无意中伤害到言落和盛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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