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舒闷闷点了下脑袋。
“好。”言落想都没想:“那我叫司机过来, 送我们回去。”
今晚所有人都喝了酒, 司机被言落派去送客,应该还在回来的路上。
盛望舒突然有些于心不忍:“算了, 太晚了,司机也该休息了。”
言落笑了声:“那去洗澡?”
他径直抱着她往里走, 推开主卧房门,往浴室的方向去,他好像一直没打算把她放下,大有一种要直接抱她进浴室的趋势。
这样的场景,盛望舒没办法做到云淡风轻, 她推了下他的肩,在浴室门口跳下来, 跑进去, 立刻把门关上。
片刻后, 浴室门又被打开,她有些发窘地探出头来,“我没有换洗衣服……”
连卸妆液也没有……
霎那沉默,言落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懊恼,“我去帮你买。”
的确是他的疏漏, 他之前并没有想过要将她留宿。
盛望舒却因为他这份疏漏而莫名地感到愉悦, 他真的只是不想让她深夜折腾,而不是早有预谋。
“算了。”她抿了抿唇,轻声说:“把你的睡衣借我一件。”
言落眸色略深:“好。”
趁着言落去衣帽间里找睡衣,盛望舒回到楼下偏厅, 在那堆礼物里翻了翻,果然翻到一套护肤品。
她抱在怀里上楼,打算暂时用乳液代替卸妆油。
转身离开时视线瞥到许念汐送的那套睡衣礼盒,她犹豫了一瞬,立刻作罢。
不行,太羞耻了。那套睡衣,穿了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盛望舒草草卸了个妆,洗了个澡,擦干身体拿起言落帮她找来的睡衣。
是一件月白色的丝绸质地的分体式睡衣,她犹豫了一下,套上,袖摆和裤腿都长出一大截,她只好动手挽起来,可那布料太滑,没一会儿便又松开。
如此反复几次反倒折腾出一身汗,她索性不管了,放任自流。
盛望舒待在浴室里,将头发吹至半干才出去,一打开门,就见言落正倚靠在门边,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她心尖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下,站在原地。
言落慢条斯理地站直,视线还停留在她身上,“过来。”
盛望舒朝他走过去,嗅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和她身上的一样。
他也刚洗过澡,头发半干,发梢还带着淡淡水汽,显得颜色更深,和那冷白的皮肤对比出一种妖冶的气质,他身上穿着和她同款的丝绸睡衣,只是他的是蓝色。
睡衣的领口有些低,现出锁骨下一片冷白皮肤,随着他低头,流畅的肌肉纹理若隐若现。
言落低着头,细致地把袖口挽好,盛望舒垂眼看着,几分抱怨的语气:“没用的,等会儿它还是会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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