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庸不怕再多得罪顾浩林一点,就跟那句老话说的一样,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嘛。
梁清菊刚刚从下林屯回来,她只听说了医务站又多了一个医生,还没见过真人呢,这会儿看他二话不说就拿着药箱要跟自己走,对他的好感节节攀升。
“ 那行,咱们赶紧走吧,就您这样的才是个医生么,一点也不像有些人,空有医生之名,一点儿也不干医生该干的事儿。”梁清菊无师自通了捧一踩一的话术。
谢伯庸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顾浩林,他双眼都被气得冒火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一样,谢伯庸忍下笑意,说:“ 走吧。”
梁清菊带着谢伯庸上山。
自打到这边来了以后谢伯庸就经常上山采药,对上山的路已经熟悉了,他对上山的路已经很熟悉了,他体力不错,也能跟上梁清菊的脚步。
梁清菊对他刮目相看。顾浩林刚刚跟她三妹结婚时他们曾一起去山里她姥姥家走亲戚,顾浩林特别废物,都没走几步呢就累得气喘吁吁的了。
顾浩林刷新了梁清菊对城里人的认知,她还以为城里的人都跟顾浩林一样呢。
好感度一叠加,梁清菊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两人攀谈了起来。有人说话,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路也走得快一些,两人到张明辉跟谢蕴摔下来的小山坳时谢蕴还在昏迷,张明辉跟虞清娴一人占据一棵树下,时不时的就会说两句话。
谢伯庸到了先过去看谢蕴,在见到谢蕴的一瞬间他就愣住了:“小蕴?”
这一声称呼,让在场的众人纷纷侧目,谢伯庸一边给谢蕴做检查,一边说:“我跟谢蕴是堂兄弟,谢蕴是我二叔家的孩子。”
但他们两家早已分家,他跟谢蕴的年纪又差了将近十岁,两人的关系其实并不算亲近。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两年前他奶奶烧三周年的时候呢。
谢伯庸也很意外他居然能在这个地方见到自家堂弟,他怀着激动欣喜的心情将谢蕴检查完了,说:“没啥大事,就是睡着了,估摸着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醒过来了。”
虞清娴等人更加意外了,张明辉直接惊呼出声:“谢蕴这是睡着了?”
谢伯庸对谢蕴还是很熟悉的,他拿上药箱走到张明辉的面前给他固定腿,说:“他在今天之前是不是又熬夜了?”
谢蕴的大学学的是机械专业,他深深的热爱这个专业。上次烧三周年,从墓地回来后他这个弟弟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要不是那时候她二婶端饭进去,谢伯庸估计谢蕴都得饿死在里面。
谢伯庸还听他二婶说了,谢蕴若是灵感来了,他能一熬熬个三五天的不睡觉,他二婶就老担心谢蕴猝死。
张明辉想了想,说:好像是,我昨晚上起夜还看见他点着灯在床上写东西来着。不止昨晚,好像前晚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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