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蹭着我的发:“我有时都在想,我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老天将你这样的珍宝送到我身边。”
我撇撇嘴:“我才不信。”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你可知你病了的这几日,之前在府门口叫嚷着让公主偿命的那些百姓,如今都在为你祈福。他们都在道,齐国的崇宁公主,是福星。”
我笑了下:“定是林思立把我在医馆帮忙和生病之事都告诉大家了吧,他倒是颇会选时机……其实丰县能度过这次危机,还是多亏了秀山先生和宋瑾配药,林县令和张副将也很是辛苦,我不过是帮了他们的忙罢了,倒是白担了福星的虚名。只是这个虚名,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还可以帮你稳住人心,对不对?”
他嗯了一声,我趁势揪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问:“那,你……是不是应该赏赏他们?”
他愣了下,捏了下我的鼻子道:“说了半天,原来在这里等我上钩呢,嗯?”他把我揽入怀中,在我耳边轻声道,“那我是不是也要赏赏费尽心机向我讨赏的小老虎?”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一直刻意压抑的相思却不知为何顷刻涌了上来。
我将头埋在他怀中,半晌才嗡声道:“严栩,我都好久没闻到你身上的月麟香了。”
“芸儿……”
“嗯?”
“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我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你说呢?”
他眸中一片柔光:“我想听你说。”
我咬了咬唇,头抵着他的胸口,“想了,每天都想,可我也无处去释解,于是只能一想你我便写字,一想你我便写字……然后我便写了好多字……”
他又拥得我紧了些。
互道相思了许久,我本想起床,但严栩还是坚持让我再睡会儿。
其实我如今烧退了,人已无甚大碍,但我看他大约有事要忙,便又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再醒来时是傍晚了,一轮弯月已挂在柳梢头,我问灵犀:“二殿下还在忙吗?”
灵犀道:“二殿下好像从公主这里出去后便去了厨房,和至正大人不知在那里做什么……”
正说着,严栩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个端着汤盅的婢女。
婢女将汤盅放在桌上,严栩舀了一碗,便端着坐到我榻边。
灵犀和婢女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我看了看汤盅,又看了看他,突然想起在原州时,他那次生病还和我闹脾气,骗我来给他做汤之事。
我扑哧一笑:“没想到,我还能扳回一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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