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抬起头,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男生挡在了我的前面,仿佛道明寺拦着杉菜、玄彬拦着三顺。
他的鼻梁上还架了个 GM 的黑超,或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友善,一笑露出了八颗牙。
帅是真的帅,骚也是真的骚。
素来听闻大学新生开学这一天,是众学长蹲学妹广撒网养鱼的“重大节日”,所以我一边警铃大作提防“蹲妹男”,一边欣喜人生第一次被搭讪。
女人,有时候真的是大型精分患者。
正当我准备礼貌应付一句就离开时,“蹲妹男”又开口了。
“学妹,你牙里有菜。”
……
不得不说,我慌了!箱子一甩,书包一摘。
我赶忙从最底下掏出小圆镜子,开始咧嘴观察。
毕竟仙女的牙里,不能有菜。
可我左看右看,怎么也找不到“蹲妹男”口中的菜,耳边是一声轻轻的嗤笑。
被耍了!
我沉着脸重新拖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蹲妹男”尾随在后,边走边问。
“学妹对作死协会感兴趣吗?我是会长,有很多福利的。”
没听错,就是作死协会,这名字跟“蹲妹男”的行径高度一致。
不过我一路听着他的唠叨,突然起了报复的心思。
“有的呀,不过学长能帮我搬一下行李箱吗?”我甜蜜开嗓。
果然,我话音刚落,“蹲妹男”就一把夺过的行李箱,往女生宿舍楼走去。
“得,东西都搬上来了,学妹咱们要不加个联系方式?等闲了可以来看看我们社团。”哼哧哼哧的他掏出手机,打开了 QQ。
“好啊。”
我微笑着,把表哥的 QQ 报给了“蹲妹男”,想着以后肯定不会再见。
谁知在一个月以后,我竟然和他成了“亲密无间”的同桌。
一句 What the f**k 脱口而出。
2
凭借着大一入学时的英语摸底成绩,我“不幸地”被分到了英语 C 班。
到底有多不幸呢?
据说大一 C 班的英语老师是出了名的“奇葩”,不仅不允许任何形式的逃课,还会时不时想出一些“特色教学方式”,搞得一批批学长学姐们哀嚎不止。
为了不被分到 C 班,我们整个专业的同学们在考前异常努力,甚至有人还让父母把高三时候的英语练习卷子寄到学校来,恶补完形填空。
而我那时候在做什么呢?
我像每一个刚上大学就放飞自我的孩子一样,在彻夜彻夜地撒欢儿,看小说、打游戏、学化妆,考试什么的,根本没把它当回事。
“不就是个英语课?再狠能有高三狠?”
临上课前,我跟室友撂下了这句狠话,拎着课本、哼着歌,悠悠地往一教的教室走去。
然而几分钟之后,啪啪打脸的旅程就开始了。
为了限制大家逃课,老师给每个人都固定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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