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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跃下马,握着缰绳,牵着马走。

“小绒,你相信有神灵吗?我相信!”

陈绒有些吃惊,丁恪,一个军人,竟相信神灵这种虚无的东西。

“大昭寺的油灯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可藏民们能一小勺一小勺地把它添满。为了能在秋天赶到印度听讲经,再年迈的老阿妈也能不停磕着等身长头,毫不气馁。这些东西,我以前是不相信的。那次我病了,你知道的,病得很重,吃什么药也不管用。金霞说我的鲁莽亵渎了神灵,我不相信,可她却坚持着。她到大昭寺,磕了一天一夜的等身长头,她从容不迫的姿势和不停诵读的六字真言,仿佛把我带入了圣境。第二天,我的病好了,我知道是她的虔诚感动了神灵,也感动了我。”

“我生长在这片草原,爸妈牺牲在这片草原,无论如何我是离不开这片草原的,这里就好像有我的根。雷雷的妈妈不是草原上的人,所以她看到的只是草原的荒凉和寂寞。在雷雷周岁的时候,她的父亲,我的老首长调到了北京,她也跟着去了。她有她的梦想,有她的追求,所以无论我怎样挽留,她都执意要走。我们都是固执的人,从不肯为对方放慢脚步。她到北京后发展得很好,还有了自己的家,可我从不后悔。”

“可是我却遇到了你,我甚至想过为你放弃自己的坚守。但是,我知道我办不到。我的根在这里,离开了这里,我将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陈绒的心开始痛,一点点地向全身蔓延。丁恪,我实在无法来责备你。与你相比,我更像一个爱情的逃兵。我无法停留在这里,我的心总在漂浮不定。我既不能负责又不敢承诺。我不会为一个男人磕一天一夜的等身长头,我只是个等爱的女人,只知索取不知回报。

陈绒忽然跳下马,却一头栽在草地上。丁恪吓着了,一把抱住她,陈绒反过身来,紧紧拥住他。丁恪,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拥抱。

“我这一生不会再有第二次的际遇了。”一种强烈的**让陈绒想入非非,她渴望他的进入,最后一次成为他的女人。

丁恪的身体开始不能自已,如蓄势待发的箭。陈绒感觉到了,她大口地呼吸着寒冷的空气,身体开始变得滚烫,渴望着一场轰轰烈烈的情爱。可是,丁恪却一把推开了她。她跌坐在草地上,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子。

他如笼中困兽一样来回地走动,终于,他发怒了,冲着她大喊:“你知道我想要你的,可是我不能。我要是要了你,我就对不起金霞。我要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便连禽兽也不如。金霞是要陪我一辈子的女人,我不能背叛她!”

金霞,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祝福你,你的虔诚真的感动了神灵,让他赐予你这么好的男人。陈绒默默地站起来,向城市的方向走去,她真的应该走了,和丁恪的爱就此真的结束了。紫霞终究没等到踏着彩云来接她的至尊宝,他们各自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陈绒没有去参加丁恪的婚礼。在丁恪的房间,墙上挂着一张大大的结婚照,相片里绿色的军装代替了洁白的婚纱,两个英姿勃发的军人,依偎着,般配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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