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剑舒自然也嗅到了,点了点有,心下亦觉疑惑。
清松门饭堂与弟子伙房都离此处很远,附近大约是不会有人用火的。
怕有什么事,桃剑舒正欲与梁凤霖一起去看看,院门处长腿迈入,喻闻铮的身影顿时闯入眼帘。
自那副“登徒子”的皮囊引回一些记忆之后,喻闻铮便换上了在清松门惯穿的云肩流苏白袍,将他本就优越的身形显得愈发出众。
于是见着他进来的梁凤霖很是不服地冷哼了一声,朝桃剑舒小声抱怨:“他可真烦。”
桃剑舒未答话,只将目光落在喻闻铮身后跟着的几名弟子身上,见最前的女弟子手里托了个承盘,心下没由来涌上一股不妙。
她想到了方才那股焦糊味。
正想着,喻闻铮已经到了跟前,有弟子很识时务地搬了椅子放在桃剑舒身侧,他微微拂一拂袖,便极是自然地坐下了。
紧接着,承盘被放到案上,桃剑舒看看那盖了盖子的小碟,再看看面容不大好看的喻闻铮,张了张口欲说什么。
然而她还未开口,便听随喻闻铮来的女弟子脆生生开口:“喻长老听闻小少主近日胃口不佳,特意亲手做了吃食过来呢。”
喻闻铮亲手做的?
桃剑舒一惊,还没说什么,身边的梁凤霖便已经开了口:“了不得了不得,我倒是不知喻长老还有一手好厨艺呢,别卖关子了,快些打开瞧瞧,里头盛了什么珍馐美味?”
梁凤霖笑得好大声,喻闻铮脸色很快沉下来,这回却破天荒地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对着那弟子抬了抬下巴。
他看话本虽觉烦躁,可却学会了一样——不与傻子争论。
碟上的盖子很快被弟子揭开,露出一道色泽焦黑的吃食来。
“金丝酥雀。”
那碟子里摆了四五只炸过的小卷来,蔫巴巴的,除了勉强还维持些体面的精致盘子外,这东西半点不与“金丝酥雀”沾边。
桃剑舒定定看了一会儿,扑嗤一笑。
梁凤霖也笑,指着碟子里的东西道:“这是喻长老做的?像,挺像。”
焦黑的、蔫巴巴的样子,和喻闻铮此时的脸色确实挺像。
喻闻铮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几乎沉的要滴出墨来,带着责问的目光看向他的“军师”。
那弟子却没有半分焦急的样子,反而笑着对桃剑舒道:“小少主,您别看这吃食模样不起眼,可花了喻长老好大功夫呢。从头到尾,长老都不假人手,自己都被烫伤了。”
桃剑舒听着这话,先是一惊,转过头问喻闻铮:“烫伤了?”
这段时日以来,她也知道了喻闻铮幼稚固执的性子,因此倘若真是喻闻铮亲自下厨的话,毫不怀疑他确实能干出弟子所说的事。
桃剑舒说话的同时,自己都未察觉到已经伸出了手去抬起喻闻铮的指掌。
动作十分自然,就像以前常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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