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喻闻铮的名字时,身边一直一言不发的桃剑凛忽然颤动了一下眼眸,须臾抬步便要往外走去。
他很少冲动,可一旦意气用事起来,可比桃秉渊还可怕。
青华才稍微稳了下心神,见他动作,不免上了火气,出手便击出一道光藤拦住他去路,“凛儿,你去哪?”
桃剑凛依旧是沉默,抬手欲要破开光藤,却被青华先一步制住。
“还嫌事情不够乱?”
厅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桃剑凛终于开口:“……找喻闻铮。”
青华却在闻言后极不赞同地皱起眉来,喝道:“不,不行!千万不能叫他知道,万一他要与嗽月来个玉石俱焚,遭罪的可就不止是清松门。”
“你向来有分寸,现在先带几个弟子将恒生树那院子设好结界,先别声张。”青华说完,又看向桃秉渊,素来稳重的面上露出几分犹疑,“师兄,恒生树……要移出后山么?”
闻言,桃秉渊咽下喉间鲜血,并未立即回答。
后山那一处地界,在他道侣——也即桃剑舒娘亲在世时还未成闲山,彼时那山专门是为恒生树养的,灵力充裕,打算日后将院中的恒生树移过去,只是谁也想不到掌门夫人年纪轻轻便离了世,后山半成品的育树之地便也空了下来。
未完成的地界,便也意味着有风险。
只是……眼下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移吧。”桃秉渊叹了一声,目光空空落在枝叶凋零的厅外老树上,道:“前几年后山便由枕玉打理,我即刻与他说此事。”
“可……要让他知道恒生树的事?”
“先寻个理由,只是我猜以枕玉那孩子的聪慧……”桃秉渊顿了顿,苦笑道:“大约也是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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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清晨。
梁凤霖终于从处理蛇鳞弟子的事情中忙了出来,连夜赶到了清松门。
虽说细细算来他与桃剑舒相识不算太久,可从前他的生活就是在锦衣玉食与练剑中度过的,哪有近段时间有趣。
也因此,知晓桃剑舒失踪的时候,梁凤霖也急得不行。
只是次次偷跑出来之后便被他爹抓了回去,再者,将那些无辜弟子抛在一边,梁凤霖也于心不忍,可算得上是陷入了两难。
路过恒生树附近的小院时,他看见有不少弟子在运着什么东西。
“喂,等等,这是什么?”
被他拦住的弟子吓了一跳,吞吞吐吐道:“掌门命弟子、命我等运些花草……”
“花草?”就桃剑舒她爹,也会特意关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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